“我踏進那個房間的時候,就覺得這草藥味很熟悉,一想,那不就是你身上草藥的味道嗎?”霍瑾頓了頓,“我不敢太魯莽,於是又問了當時在場的兩個侍衛,他們也說你身上有草藥味。”
霍瑾說著走到了張士的身後,“那可是金堂藥鋪上好的金桔草藥,香味持久不散,張士根本買不起!”
假張士沒有說話。
霍瑾隻好繼續道:“你應當是去過牢裏看過陳營的,不過你用錢買通了獄卒,所以他們沒跟我說實話。”霍瑾站在假張士的背後,低眼瞧著他的頭頂,“你讓陳營裝瘋賣傻,陳營告訴你這江州府府衙的人都已經換成了梁王的人,沒什麼人認識仵作張士,讓你過來扮作張士擾亂我的調查,是不是?”
張士繼續沉默。
霍瑾有些無聊,便是加快了語速,“你回去隨意偽裝了一番,又怕陳八哥認出你,所以你想嫁禍陳八哥,讓我先把陳八哥給捉拿了。但是你沒有想到,你的自以為是卻讓你暴露得更快。”
甘辛在一旁聽著,腦袋都有嗡嗡了,她低著頭整理了下剛剛霍瑾說的話,之後才是恍然大悟,隨即問道,“這假張士嫁禍陳八哥不成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這事是通了,那麼真的張士呢?”
“這事……”霍瑾哎了一聲,便是道,“帶王屠夫。”
隨即有人把王屠夫帶了上來,讓王屠夫瞧了一眼那具被打死的男屍,王屠夫見狀,便是大哭起來,嘴裏喊著張士。
霍瑾心裏悲憤,看著假張士,“為了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你竟然殺了張士一家四口,你真是歹毒到家了!”
假張士卻不以為意,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來人,帶柳葉還有那個所謂的俠士!”霍瑾一聲令下,那之前破廟之中的俠士便是被拖了上來,柳葉則是在長風的推送下,很不情願地到了大堂之上。
霍瑾瞧了一眼柳葉,又瞧了那個所謂的俠士,隨即搖搖頭,暗暗地罵了一句男盜女娼!
讓人把張士的屍體抬到了柳葉的麵前,讓柳葉好好瞧瞧,柳葉卻是惡心地撇開頭去,冷哼道:“霍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誰,是你家裏人嗎?”霍瑾冷冷問著。
柳葉心虛,也不敢看霍瑾的眼睛隻好擰緊了眉頭說了句,不是。
“那怎麼在你家人的墳墓裏頭?”
“許是啊,我那個小娘喜歡跟這張士苟合呢……”說著竟然還掩嘴笑了起來。
霍瑾覺得她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她想動手了!
大步走上前,二話不說,抬起手來就是給了柳葉一個大巴掌,“這一巴掌,打的是你不尊死者!”
說完,反手另一邊臉,又是一個巴掌,啪地聲,柳葉的臉紅了不說,眼睛也是濕了,哭哭啼啼道,“霍瑾,你也欺人太甚了!我柳葉已經是孤女,你竟然……”
“孤女?那不是你自己做的狼心狗肺的畜生行徑嗎?!”霍瑾厲聲嗬斥,雙眸瞪大惡狠狠地勾著柳葉,像是要把她的魂魄都給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