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稱好,便和甘辛上了馬車,甘辛雖然麵冷,但好在不悶,一路上霍瑾問什麼她就說什麼,所以當她們到了京城大街的時候,霍瑾差不多已經了解了甘辛的身世。
甘辛是將門之後,家裏最小的女兒,前些日子戰死沙場,但是朝廷上卻有人說她父親賣國求榮。
說白了,甘辛的遭遇和她是一樣一樣的。
甘辛比霍瑾幸運的是,弋滿並沒有聽信讒言,但是奈何朝中壓力也沒法把這案子給撤了,隻好先壓著。甘辛是將門之女,雖然不愛說話,脾性也冷淡了點,但是她火氣大,父親為國戰死,還蒙受不白之冤,她便夜闖皇宮,找上了弋滿。
弋滿答應甘辛,一定會查明事情真相。隻是甘辛夜闖皇宮的事情不知道哪個蠢貨傳了出去,甘辛就這麼成了刺客逃犯,不得已才去了蔡公公那裏。
這件事弋滿壓得很辛苦,不過總算略有成效,這京城內外都沒沸沸揚揚。
路過莫子為的府上,霍瑾想去瞧瞧,可一想到今後在朝堂之上,可能會有什麼糾結,也就沒進去。
去江州路途確實遙遠,他們花了十天才到江州。
兩個人找了一家還算不錯的客棧住了下來,為了安全,兩個人住在了一間房裏。頭兩天在這江州府附近兜了一圈,打聽了下這西黃國使者被殺的事情,到了第三天,霍瑾和甘辛才帶弋滿的手諭去了江州府尹那裏。
這江州府尹脾氣不小,把霍瑾他們晾在外頭許久之後,才讓人把她們給請進去。
請進去後也不來見他們,隻是讓下人泡了一壺茶,然後就把她們遺忘在客廳。
霍瑾本來就是火爆脾氣,甘辛也是!被江州府尹這麼一弄個,兩個人心情自然都是不爽的很。
“霍謹……”甘辛捏著拳頭,她可能覺得自己忍夠了。
霍瑾歎了一聲,“沒事,沒事……”
“……”甘辛轉頭看向霍瑾,嘴.巴上說著沒事的霍瑾,現在整張臉都是已經青色的了。
甘辛正要勸幾句,卻忽然聽到門外有了一個粗狂的聲音。
“哎呦,霍姑娘,真是……”江州府尹總算是來了。
這江州府尹姓陳名營,以前是個土地主,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當了官了,圓頭肥臉的,肚子也大,那張臉一笑,眼睛都沒了。
霍瑾見他肥頭油耳的便是更加多了幾分厭惡,聽他打招呼,也不說話。
那陳營進了廳門,便是道:“真是怠慢了,手下那幾個人剛剛來報說找到了些線索,所以……”
“大人……”霍瑾才不聽這家夥糊弄,扯著冷笑,便是站起身來,“大人,知道我們來這裏是做什麼的嗎?”
陳營嗬嗬笑了一聲:“是來查西黃國的案子的。”
“那是誰讓我來查的?”霍瑾繼續冷聲問道。
“皇上……”陳營嘿嘿笑了兩聲,便道,“霍姑娘,莫非是本官怠慢了,所以霍姑娘就要拿皇上來壓嗎?這未免也太……”
“西黃國的案子事關重大,陳大人竟然也能怠慢,可見一點都不把皇上放在眼裏啊。”霍瑾不急不慢道。
“霍姑娘許是錯怪了本官,本官剛剛在做的事情,也是和西黃國的案子有關!”陳營哼了一聲,便是轉頭一副看不上霍瑾的樣子。
“是嗎,那大人現在不妨把線索都說出來!”
陳營眼珠子突然瞪得老大,這剛還不見的眼睛,現在別提多亮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