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未等霍瑾反駁,弋陽先搖了搖頭,雙手負背,英氣的眉間生出思索來,“若是這人真要打聽秘笈下落,首當其衝的不會是這三個人,而是圓覺和圓空兩位大師。”
弋陽的話,霍瑾是非常同意的。
隻是當霍瑾想聽弋陽繼續講下理由的時候,弋陽卻忽然停住了,一句話也是不說。
這當然不能說,若是把原因說出來,自己心裏藏著的鬼就要跑出來了,霍瑾是何等心思,肯定會懷疑自己有事情瞞著她霍瑾的。
不能說,絕對是不能說!
可霍瑾這會兒早就察覺出弋陽的吞吐,更是在他的臉上看到了“隱瞞”二字。
霍瑾歪了歪腦袋,有些不滿道:“喂,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從之前就有這感覺,還以為自己多心,可現在看來,自己就是火眼金睛。
哎,這女人,真是有事瞞不住,沒辦法了,現在隻能說出一點,讓她能安靜下來,
想罷,弋陽又是偷偷瞥了眼霍瑾,見她正狐疑地盯著自己,也是眉頭一皺,很不情願地說了出來,“圓上大師被殺的兩個徒弟,都是穿著海清僧衣,說明他們在國安寺的地位並不高,且他們年紀不大,都在三十歲上下,雖然也會武功,但和國安寺的其他武僧不一樣。”
弋陽的這番心思其實早就有了,他當時看到這兩個僧人的時候,心頭已經是有了不好的預感,後來在藏經閣外,霍瑾又查探了一遍屍體,他也跟著霍瑾身後看了一圈,才發現,這兩個人練得赫然都是冷兵器。
“哪裏不一樣?”霍瑾問道。
弋陽抿了抿嘴,那複雜為難的神情在臉上一閃而過,他既是要說,卻也不想說。可是不說,這個案子就破不了,他想要的東西,圓覺也不會輕易給自己。
“國安寺備受先皇親睞的原因之一,是國安寺,不尚武力。”弋陽頓了下,無奈地看了一眼霍瑾,又繼續道,“國安寺的和尚都不會用冷兵器,他們除了赤手空拳便是棍法,而我看圓上大師的那兩個徒弟,手中都有常年握刀的老繭,虎口僵硬且寬大,還有細微的刀痕,這些都是用刀好手的跡象。可見,這和尚恐怕是近些日子才來到寺院的,如果不是近日來的,那麼這兩個和尚在國安寺也還是一直用著刀的。”
霍瑾一聽,先是沉了聲,也不說話,鎖緊眉頭,在想什麼事情。弋陽見著,便是湊到了霍瑾的身側,問道,“怎麼,這線索有用嗎?”
霍瑾轉身便是橫眼:“你說了,我的梁王啊!這麼重要的線索,你也不早點說,非要等到現在!”霍瑾這下是真怒了,不僅是麵色難看,而且說話之間分明夾雜著火氣。
“我這不是……忘了嘛!”弋陽抿抿嘴,縮著腦袋就往邊上靠了靠。
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剛開始知道就該說出來了,這弋陽,非但沒有說,而且還一直瞞著,要不是他今天說漏了嘴,恐怕是不想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