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慢慢地解釋這琥珀的來龍去脈。
“可惜本寺主持,初八圓寂了。”和尚歎了一聲。
“那你們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不知道……”那和尚說著又是行了佛禮,便是離開了。
仇士引既然把這琥珀交給自己,那就是他有意然自己過來取這物件。
霍瑾覺得這事怪自己不好,壓根就忘了這茬了,現在主持也圓寂了,這東西怕是拿不到了。
頗為失望的霍瑾轉身走回了弋陽他們那邊,低聲道:“打道回府!法事辦了,主持圓寂了,沒啥事了,回家準備過年了。”
弋陽知道這女人有事瞞著自己,雖然他不想問,就像自己有秘密一樣,他也想給她一點空間,可他就是看不慣她心情不好的樣子,所以猶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發生什麼事情了?臉色忽然變得這麼沉重?”
“沒什麼……”
“瑾兒,你不相信我!”未等霍瑾話音落地,弋陽就開始磨嘴皮子了,“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說,到底是什麼事!”
霍瑾皺著眉看向了弋陽,她不確定自己要不要告訴弋陽。
仇士引葉沒有說到底是什麼東西,重不重要,能不能給別人看啊……
罷了,這事擱在心裏也確實難受,簡直就是不吐不快,“哎呀!”
霍瑾一跺腳,萬分愧疚道,“都怪我不好!沒能及時來這裏。”她拿出懷裏的琥珀,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講清楚了。
弋陽看了一眼琥珀,心下明白了所有,但是他開始顧慮了,這個仇士引要給霍瑾的到底是什麼。
“這樣,我和寺裏的圓覺師父認識,我去問下他知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使了個眼色給無言,便讓霍瑾在這裏等著他。
無言立刻就跟上了弋陽,走到殿後,弋陽見霍瑾沒跟來便放心了不少,問無言:“霍瑾手上有琥珀的事情,公孫彥知道嗎?”
“不清楚啊!”
“仇士引他們幾兄弟是霍家人在江湖上的眼線,非常忠心霍家,我擔心他要交給霍瑾的是關乎霍家被滅門的線索。”弋陽坦言道。
“秋安縣的案子,是公孫大人特意安排的啊,目的不就是想讓仇士引等人見到謹姐姐,好套出他們知道的秘密嗎?不然也不會把仇士引關在秋安縣的牢獄啊。”無言皺眉,顯得有些不解,“可琥珀信物這麼大的事情,公孫大人竟然也沒發覺?”
弋陽長歎了一聲,“下次見了公孫,一定要問問清楚!”
“那現在怎麼辦?”
“仇士引已經死了,老二死了,老大腦子笨,應當不知道這件事,否則他會直接跟霍瑾說。”他頓了下,繼續道,“圓上師父圓寂了,隻要找出仇士引要藏得秘密然後毀掉,就沒事了。”
他說著,閉上眼,思索了片刻,才看向無言,“看來,我們必須在這國安寺,住上幾日了。”
“讓謹姐姐趕緊回府不行嗎?”
“找不出這東西,我心裏也不踏實,睡覺都不安穩!”頓了下,弋陽繼續道,“若是有一天這寺廟裏的哪個和尚真找出來了,送到霍瑾手上,那就真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