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擰著眉頭,也是冷笑道:“廖魚兒,你會害死弋陽的,你知不知道。”
“他?”魚而冷哼一聲,眼眸被寒霜所覆,卻也難掩失落悲戚,“我向來果斷。我知道,他不可能是我的,那我何必再心心向他。”
“你!”霍瑾竟然被廖魚兒堵得沒有話說。
“他愛你,他處處護著你,我不喜歡。”廖魚兒說完,便伸手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來,“是因為你那張臉嗎?”
刀尖在霍瑾的臉上輕輕滑過,那冰冷的尖銳讓她心尖一顫,“廖魚兒,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廖魚兒臉色一冷,笑道,“說起來,我跟你真是同路不同命。”
“什麼意思?”霍瑾眼睛撇著還在臉蛋上話劃來劃去的刀尖。
“你不必知道。”廖魚兒收起匕首,起身,將匕首丟在了桌子上,“現在弄死你,隻會讓我斷了自己的退路。”
“……”
“所以,你放心,在整件事都沒有結束之前,我不會對你怎樣。”廖魚兒坐在那邊,雙眼盯著霍瑾,一分都不離。
霍瑾從地上爬起身來,才發現自己的右腳崴了,隻好拖著腳坐在了床上,揉了一遍又一遍。
她一邊揉著自己的腳踝,一邊問道,“廖魚兒,你們這麼做,皇上知道嗎?”
廖魚兒看了一眼霍瑾,沒有任何回答。
弋滿雖然年紀小,可是思慮很周全,他絕對不會同意燕王這麼做,這一舉動無疑是在惹怒弋陽。
“聽你們剛剛的對話,燕王貌似巴不得梁王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霍瑾頓了下,低頭繼續道,“倒不像是‘怕’他做出什麼事情來。”
魚兒眼裏稍有閃動,可還是沒有說話。
“廖魚兒,你現在做的事情,可能會讓蕭國陷入水深火.熱,你知道嗎?”
霍瑾隻希望,這個廖魚兒除了自私之外,還能有點腦子。
“我隻要能活就行。”廖魚兒終於是回了一句話。
霍瑾哼笑了一聲,嘲諷道:“你說是燕王聰明,還是弋陽聰明?”
“……”廖魚兒終於是看了霍瑾。
霍瑾與她的眸子對上,繼續道,“這話,我知道不該說,可是至尊之位誰不想?你真以為燕王是為了皇帝嗎?他是想讓弋滿和弋陽兩敗俱傷之後,坐收漁翁之利。”
她仔細觀察著廖魚兒的表情,閃過一絲驚愕之後,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漠:“燕王沒有那個膽子。”
“是嗎?”霍瑾掛著無所謂的笑容,“可在我看來,你也已經被關在這裏了。”
“霍瑾,說話要帶腦子,挑撥離間,否則,我立刻割下你的舌.頭。”廖魚兒狠冷道。
“要帶腦子的是你。”霍瑾努了努嘴,對她道,“你不信,可以去看看外頭,是不是有人把守。”
“燕王讓人在這裏看著是很正常的。”廖魚兒道。
霍瑾搖搖頭,長歎一口氣道,“你不信,可以試著出去啊,你要是能出了依雲樓再說。”
她看得出,廖魚兒已經開始動搖了,雙手無意間抓緊了自己的衣擺。
沉默許久之後,她還是走出了房間,關上房門之後,便沒有了聲音。
霍瑾一瘸一拐走到了房間門口,聽不到外頭有任何聲響,便要開門,可誰知,手才放門上,房門便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