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管我,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荊之意道,“我是江湖人,獨來獨往,一生無牽掛,倒是你,這霍家好不容易留你一個人,又好不容易從地府出來,好不容易一步一步到今天這個地位,你難道就這樣,為了我一條命而退縮嗎?不去給霍家人昭雪也就算了,還要跟有血海深仇的公孫彥去成親,你瘋了?”
荊之意一口氣說了一堆,他是很平靜地把話說完了,不像之前的荊之意,說話總是跳脫,很激動。
他說完,就石板床上的枕頭底下,拿出來一封信,手拿著信封走到了霍瑾的麵前,“話不說的,你自己有自己的選擇和決定這封信內有我這個案子的全部真相,你看完後,當知道怎麼做才能救我,我也給你這次選擇……”
荊之意臉色嚴肅,很是認真道:“你隻想救我,那麼你就打開信封;若是還想為……”
還沒有等荊之意把選擇的兩條路全部說話,霍瑾就已經把信封打開了,然後仔細研讀了手中的信封,看起來速度很快,不久就對案子的整個事情經過都了如指掌。
而這封信下麵也是寫明了,看完燒掉。
“霍瑾……”
說真的,他是有點感動的,對於霍瑾這樣不顧一切打開信封,都不留任何餘地的行為,他是非常感動的。
可是感動歸感動,其實她有這份心,那就已經足夠了,作為她出地府後的第一個朋友,他很了解她走出地府是要做什麼的,他不想她這樣毫無顧忌地打開信封。
荊之意的臉上滿臉都是寫著心疼,霍瑾也早就看了出來,雖然一直沒有說破,但是霍瑾也是拍了拍荊之意的肩膀,讓他安心點。
霍瑾拿著信封走出了天牢,然後在那個公公派人送她回到了客棧後,她又把信中的內容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後將信揣在懷裏了。
她倒在床上先要休息一下,可不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實在是困乏。
夢裏麵,她又看見了自己的爹,爹跟她說,把她許配人了,她一氣之下就出了霍府,然後就去賭場青.樓到處逛。
畫麵一轉,她摟著弋陽去見自己的家人,結果被罵得體無完膚,完全沒有一個人支持自己,都說她是水性楊花,不知悔改,甚至夢裏的爹爹竟然又一次強調了她已經許配了人了。
霍瑾從夢中醒過來,心裏特別不好受,大口喘氣,額頭上竟然還有些冷汗,她好久沒有夢見霍家人了,今天忽然就這麼夢到了,竟然很是害怕。
真實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荊之意那邊剛聽說自己要被皇帝送給公孫彥當老婆,現在就做了這個夢,簡直是毫不憐憫!
細細推敲一下,其實便知道這件事大概是怎麼回事了:皇帝和弋陽正在明爭暗鬥,很顯然,這個明爭暗鬥已經許久了,可能是從皇帝繼位開始,也可能是從皇上削兵權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