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點頭。
“那皇上,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她不但不相信是弋陽,就算是弋陽,她又能怎麼幫皇帝?而且說不定她會支持弋陽,畢竟現在的皇帝是那個殺了她全家的先皇立下的。
“你不是想救荊之意嗎?朕讓你去見他,到時候,你自然就明白朕想說什麼。”
弋滿的話讓她經不住想起弋陽之前跟她說過的話,這一切說不定都是皇上的安排。
皇上不是暗示了,已經明顯告訴她,他要針對的是自己的哥哥梁王弋陽,他們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現在不過是從暗鬥變成了明爭了。
可在霍瑾眼裏,弋陽並沒有跟弋滿爭奪什麼,除非是弋陽在偷偷地做著什麼,可她看不見,聽不到,那她就絕對不相信弋陽有謀逆之心。
“好,那皇上安排罪女什麼時候見荊之意?”她不相信皇帝的原因是因為她相信弋陽。
可如果這番話從荊之意的嘴裏說出來,那就不一樣了,她知道荊之意是絕對不會亂說話的。
“隨時可以。”弋滿滿眼躊躇,他回答著霍瑾的話,可同時也在思慮著很多事情。
“那行,現在就可以。”
任由疑慮在心中存在,它便會滋長,時間長了,曾經是疑慮也會變成信任的毒瘤。
弋滿找的還是那個年輕的公公,公公得了皇帝的旨意便領著霍瑾出去,公公告訴她,最好是明天去見荊之意。
“刑部大牢有些遠,加上姑娘可能要與荊大人說些話,時間不短,若是今晚去了,恐怕姑娘今晚就沒得休息了。”
這個年輕人,舉手投足之間沒有半點小公公的樣子,反而是頗有些沉著。
“那公公你能保證荊大人在我見他之前不出事?”霍瑾試探問道。
那公公微微一笑:“放心霍姑娘,若明天你見不著荊大人,你可以向奴才要人頭!”
他底氣十足,很有信心荊之意會沒事。
她點頭,想著公公說的有道理,而且,她想著既然那皇帝提到了弋陽,那她就必須回去套套弋陽的話了。
雖然相信弋陽,可他們兄弟兩個哪個都是不好揣測的人,還是去跟弋陽聊一下比較好。
想著,就讓公公派人把自己送回了客棧。
客棧樓下燈火通明,她打算等宮裏的人走了之後去王府瞧瞧的,可是宮裏頭的人走遠了之後,她卻發現客棧自己的房間裏的燈竟然亮了。
跑到自己的房間裏推門一看,果然是弋陽坐在那邊,一頭栽在了自己的床上,抱著自己的被子正在做美夢。
霍瑾關上房門,彎腰伸手往弋陽身上一拍:“王府的大床不睡,跑我這裏來,很賤啊!”
“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行不行啊……”他繼續把頭悶在被子裏頭,聽上去很困乏,慵懶到不行。
“得了吧,你要大家閨秀,你回去找你的廖魚兒去!”她可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的料,要是有這料,她爹生前早八百年就把她給嫁出去了。
弋陽哎了一聲,把被子掀開,往旁邊一扔,皺眉不爽道:“別提她行不行,煩死了!”
“那你趕緊給我起來,不然我一口一個廖魚兒,一句十個廖魚兒你信不信!”她把被子提起來又扔在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