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聰明，也難怪，皇室之中，隻有他不是因為皇族而得到榮光，而是因為他的戰功赫赫。
弋陽此時正想著好好在霍瑾麵前表現一番，倒是沒有察覺霍瑾那滿眼的崇拜。
“你跟我們說過，你遇見過一個白衣女鬼，她說帶你去摘龍王角，還說，這山上有人在找你。”弋陽得意洋洋，“可是我知道，山上錫人族的女人都已經消失了，突然冒出來的女人，那應該是外來客吧。”
“那又怎樣，說不定是無意間跑上來，又無意間知道了洛雲正準備找我，於是打算救我呢？再說了，驛站殺人的那個女人我見過，那天晚上的女鬼不是她。”
“別說，這個世界上有人皮麵具這種東西，就算她得不到這種東西，那這個女人稍稍改頭換麵，你在驚恐之下，認不出來也不是不可能吧。而且，你也說了，那天晚上和第二天早上都有很大的霧，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你確定，你看清了她的臉？”
被弋陽這麼一說，霍瑾頓時沒法辯駁了，那晚上自然不說，霧大，又害怕，跑還來不及，也根本沒看她的臉。
第二天，不過是稍稍看了一下側臉，還被散發給遮住了，確確實實沒看清楚。
弋陽見霍瑾不再辯駁，繼續道：“她那天應該是要把你帶在身邊，想引洛雲出現，但是沒想到，你竟然趁著大霧給跑了，沒辦法，她隻能再等機會。於是她守在了山下，知道我們今天上山來找她，於是一直遠遠地跟著，想找機會對洛雲下手，可一直沒有機會。直到剛剛……”
這個分析很有道理，也說得過去，“她的動機是什麼？”
“那個女人的身份沒法確認，但我想，應該是為了龍王角吧。”
“我一直在想，那女人殺的第一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隻要查到他的身份，我想，我們大概就能知道，這個女人是為了什麼了。”霍瑾道。
弋陽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耿耿於懷了，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件事都能那麼清楚地放在你麵前。有些事，就不要追根究底了，否則到頭來，難過的，糾結的，不甘的還是你自己。”
他若有所思地說著，不僅僅是在說這次的案子，還有五年前霍家的案子。
弋陽很清楚，他和霍瑾走得越近，那些秘密就總有一天會暴露在霍瑾的麵前。
可他想要跟她走得更遠，走完這一生一世，那麼隻有放棄那些心底的秘密了。
但放棄秘密也就意味著，他跟霍瑾會分道揚鑣……
她什麼都好，就是對真相太執著，這也是霍家人的通病。
什麼時候，她這顆棋子變成了他的死穴？
當初救下她，真的是想要留下導火索嗎？還是純粹地，想要留下她？
“你在想什麼，我說話你聽到沒有？”霍瑾在他耳邊說了句話，見他沒有什麼反應，便問道。
弋陽哎呀了一聲，“聽到了，你說等我們回去，問問李弘玨知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嘛，你那破嗓子，聾子也能聽到好吧。”
天下？女人？
需要選擇嗎？
天下在手，女人還能逃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