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眉頭一擰,咂了一下嘴,“嘖,聽上去,你好像也知道我上次被麻袋裝的事情?”
“沒有啊,我不知道。”無言知道自己失誤了,趕緊不救,“我隻是順著你的話來說而已。”裝得那是一手無辜啊。
霍瑾半信半疑地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這些屍體,便急忙帶著無言回去了。
回到趙府後,先讓人去那邊把屍體拖回來,然而自己直接衝到了趙承瑞的房間。
任宰逸果然是在房間內,然後還有掩飾不住高興的周坡子,當然還有在床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臉色陰晴的趙承瑞。
霍瑾一進門,他竟然就投給了霍瑾一記冷冷的目光,帶著恨意。
她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總是,會得到這種不同於別人的優待。
“我有些累了,勞煩……”趙承瑞有意是要下逐客令。
霍瑾悶悶不樂,覺得自己委屈,然後周坡子和任宰逸也是從屋裏出來,剩趙承瑞一個人在房間裏呆著了。
出了門,周坡子就作揖謝了霍瑾,搞得霍瑾莫名其妙,剛要說清楚,周坡子卻匆匆離開,說一切事情都已經辦妥,必須回夢家了。
任宰逸也告辭,出了趙府,霍瑾越想越是不對,就追了出去。
“等下。”她叫住了隻身前來的任宰逸。
任宰逸嗯了一聲,轉頭,帶著笑意看向了霍瑾。
“你究竟為什麼又突然救了他?”他指的是趙承瑞。
“你不高興嗎?”沒有正麵回答霍瑾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了霍瑾一個問題。
他在心虛。
“你究竟說了什麼?”
“兩個問題了。”他竟然還有心思數問題?
“回答!”霍瑾也是氣急。
“我說,是你讓我救了他,求我的;然後至於我為什麼救他,是因為我想看戲啊,我想看看到最後,他會不會忍不住去自殺。”
他一說一笑,就像真的很期待這樣的事情發生。
之前不覺得他變態,現在看來,他真的很變態。
鬼醫就是鬼醫,千萬別把他當什麼好人,這一點必須明白。
任宰逸說完之後,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遞給了霍瑾,“楊奕暫時的解藥,你可以先拿著,等你找到那兩味藥,記得到酆州來找我。”
他是要走了?
“……”
霍瑾手握白瓷瓶,突然覺得落寞的很,遇到哪些人,又會離開哪些人?不要說萍水相逢的趙承瑞還是特有安排的任宰逸,他們都隻是過客,不是朋友。
即便是她當做朋友的楊奕,李弘玨也都離開了,如今留在身邊的還是隻有無言。
霍瑾不免苦笑,從地府出來太久了,竟然已經忘記了孤獨,冷漠,悲憫是什麼樣的感覺了呢。
她把手上的藥瓶給了無言,並且跟無言說清楚了有關這個藥物的用處,無言雖然也想告訴霍瑾,王爺已經讓鬼醫解毒了,但話到嘴邊,他又不敢說了。
也不知道這鬼醫是賣的什麼鬼,感覺在戲弄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