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腦袋瓜子忽然一個激靈,她想起來,金花娘娘是在三年前開始不再“下凡”,巧合的是,彥南父親的屍體也是在三年前被打撈起來的。
他父親是做寺廟香火生意,最常去的就是金嶺寺,這對於他扮演金花娘娘有堂而皇之的理由還有足夠的時間。
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為何隻是一個生意人的陳樹恩能夠成為“包治百病”的金花娘娘?他非神醫,卻比神醫更是厲害。
“彥南,能不能跟我們講講你父親的事情?”霍瑾道。
彥南皺著眉頭,很不舒服,“對於父親,我知道的很少,當年在京州的時候,他很少出門,家裏過的並不寬裕。後來母親死了,他更是鬱鬱寡歡,酗酒發瘋。”
顧青岩不知何時已經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彥南,彥南接過,道了一聲謝謝,便繼續道:“但畢竟要照顧姐姐和我,再難過還得過日子,經人介紹,他去了一家酒家當小工,沒過兩天,他就興匆匆地回來,跟變了一個人似得,笑著跟我們說,我們要搬去秋安縣。”
“到了秋安縣,他就做起香火生意了?”
“對。”彥南點點頭。
顧青岩道,“你父親當時打工的酒家叫什麼?”
“來一酒家。”彥南道,“在當地是出了名的,他們家釀的酒醇香非常,這京州大大小小的客棧都是在他家定酒的。”
“看來我們明天有事情要做了。”顧青岩哎了一聲,便先離開了彥南的房間。
霍瑾又問了些其他的事情,便也離開。
第二天,顧青岩便自行去了京州,說是去幫著霍瑾調查一下這京州的來一酒家,但是他臨走前告訴霍瑾,昨晚來霍瑾房間搶畫像的人,帶著濃濃地檀香,很顯然是寺廟裏的。
然後霍瑾等人便去了金嶺寺。
寺外,那晚出事的地方,很多人都在燒紙,哭聲綿延,攜老帶小,場景悲慘如遇天災。
金嶺寺的和尚因為最近常和官府打交道,故而對公孫彥很熟悉,見他們來了,便讓開路,讓他們進去。
迎接他們的是金嶺寺的代主持清琺大師,清琺大師原來是金嶺寺管理香火的。
因為主持正在閉關,故而由清琺先代理寺中事務。
公孫彥跟清琺大師坐下論了一會兒禪,而楊奕和無言則各自借口去寺廟裏其他的地方查探去。
霍瑾一直站在公孫彥和清琺的左右,也不說話靜靜地看他們裝……
論完禪,楊奕和無言也自然是先後回來了,霍瑾因為對陳彥南中毒的事情有疑慮,便故意提出要去禁地看看,順便觀測下這清琺。
“既然霍姑娘提出了這個要求,那便隨貧僧去看看吧。”清琺倒是大方,表示很理解霍姑娘的破案心切。
“那走吧。”
一般香客若是提出要去看看禁地,那寺廟的負責人必定是婉轉拒絕的,因為既然是禁地,那一定是有無法進入的原因。
可是清琺卻非常自然地好像很希望他們去禁地看看似的,不免讓霍瑾等人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