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無言這肆無忌憚的嘲笑,公孫彥狠狠掃了一眼無言,無言立刻止住笑意,一本正經地看了一眼公孫彥。
可是剛正經下來,對麵的楊奕卻是一點都不忌諱公孫彥,繼續悶著聲音憋笑,無言一看楊奕這笑得臉都憋紅了,實在是忍不住,隻好假裝說是去點菜,走去旁邊去笑了。
楊奕也緊忙起身,跟著無言走了過去。
隻有霍瑾臉上是一點笑意都沒有,不就一句歇後語,有這麼好笑嗎?這兩個人笑點也太低了。
小二鬆了一盤花生過來,霍瑾無聊,拿起筷子就開吃了,一邊吃一邊環顧了下四周,吃了幾顆花生後,笑著道:“嘖嘖,我說你在這客棧裏轉悠了一圈是幹嘛呢,原來是找了一張最幹淨的桌子啊。”
她停下筷子,略微起身,彎著腰湊到了對麵公孫彥的眼前,嚇得公孫彥剛用筷子夾起的花生直接掉在了桌上。
“你是不是有潔癖?”
“潔癖?”公孫彥壓根就沒有聽到什麼叫潔癖,“這是個什麼東西,本官沒有。”
霍瑾嗬嗬了兩聲,坐回了凳子上,“這潔癖是一種病,是我爹說的,這種病是一種心病,沒法治。就像你,對於一些方麵,愛幹淨要到死的程度,完全忍受不了自己不滿意的地方。”
“我隻是愛幹淨,沒有到死的程度。”公孫彥沒好氣道。
他要是愛幹淨要到死的程度,那當時她和荊之意醉酒在地上的時候,他也不會從地上抱著她上了轎子了。
當然,這件事霍瑾並不知情,要是知道的話,她現在不會說出這些話來的。
霍瑾扁扁嘴,頓覺沒了樂趣。
沒有一會兒,楊奕和無言先後回到了座位上。
幾個人點了些大菜,楊奕,無言還有霍瑾自然是邊吃邊聊,唯有公孫彥隻是坐在那裏喝水,什麼也不吃,啥話也不講。
“你不要一副死人臉,行不行!”霍瑾打斷了計楊奕的話,很不爽地看著公孫彥,“影響我們的食欲!”
“就是,你不吃也不要一副天下都欠老子錢的樣子!”楊奕附和道。
公孫哼了一聲,也不理會他們,繼續喝自己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外麵。
他們是日跌之前出來的,逛了好一會兒了,街上已經開始有人點燈了。
白天還未曾看到有什麼節目,隻不過擺攤的業主比平日裏多了很多,現在到了晚上,擺攤的反而少了,出來玩樂的倒是多了許多。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臉上掛著笑容,興奮的很,完全不知道這秋安縣現在已經是瀕臨屠城的境地了。
四個人吃了東西後,準備起身結賬離開,掌櫃卻堅決不肯收下這酒菜錢。
問他理由,也不過是平日裏受夠了鮑國安暗地撈錢還啥都不能說的窩囊氣。
“幾位就不用給錢我了,你們不知道,把鮑國安給趕走了,你們是為了我們這些做生意的省了多少錢啊。”
聽這掌櫃說的話,這鮑國安平日裏撈錢可真是不悠著點。
霍瑾冷笑一聲問公孫彥:“難道朝廷就不管嗎?”
公孫彥也是冷笑低頭看著比自己矮了許多的霍瑾,特別不屑道,“朝廷,又不是天庭,你以為當今聖上是玉皇大帝嗎?什麼都知道?文武百官是順風耳還是千裏眼啊?當個宰相還是要管你吃喝拉撒睡,是嗎?你咋不是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