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們幾個人聊的非常起勁,似乎對於這幾件案子慢慢開始摸索到線頭的時候,一個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了。
仇士引說話了。
他雖然還是怔怔地看著前麵,但嘴裏卻說出一個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的秘密。
“二十天前,京州有一大批人,喝酒死了。”
仇士引的聲音就如來自地獄一般的冰冷,沒有生息,毫無半點情緒。
眾人都是一臉驚愕地看著仇士引,每個人驚訝的不是仇士引告訴他們的消息,而是仇士引竟然說話了。
半刻之後,公孫彥才先說話,“你怎麼知道?”
公孫彥本來以為他會回答自己的問題,但是在公孫彥說了話很久之後,大家也沒有聽到仇士引再開口。
霍瑾歎了一口氣,知道在仇士引那邊暫時是得不到什麼可靠的消息了,於是將目標鎖定在那個肯定不簡單的獄卒身上。
她遞給無言一個眼神,無言立刻閃到了獄卒的身後,一首控製住他的右手手臂,一手鎖住了他的喉嚨。
那個獄卒顯然是沒有料到,無言忽然對自己下手,猶疑了一下,眼睛瞥了一眼離自己幾丈遠的霍瑾,話到嘴邊,卻忽然又看了一眼那邊跟個啞巴沒什麼區別的仇士引,終究沒有說話。
無言將那個獄卒押到了周清原的牢房裏麵,然後將周清原給推了出來,將牢門的鑰匙交給了霍瑾。
周清原被推到了霍瑾的身前,霍瑾雙目緊緊盯著他的麵龐,周清原仍舊是一副高傲的表情,好像這霍瑾是殺他父母一般了。
公孫彥不明白,這短短的時間內,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疑惑道:“為什麼把獄卒給抓起來?”
“我問過了,這個獄卒是在仇士引轉移到這裏的前兩天才進的縣衙,而且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他的目標是仇士引。”霍瑾將鑰匙在公孫彥的眼前晃了晃,“這個鑰匙,我放在你那裏。”說著,她便將鑰匙丟給了公孫彥。
公孫本來想拒絕,但是他剛要啟口,霍瑾已經把鑰匙丟給他來了。
公孫彥條件反射,接住了鑰匙,“周清原呢?怎麼處理?”
霍瑾聞言,帶著微笑,瞧了一眼公孫彥,公孫也是看著霍瑾,但是下一秒,又把眼睛看向了周清原,似乎在躊躇,這個男人應該怎麼處理才妥當,霍瑾隨著公孫彥的目光一同看向了周清原,而周清原恰巧就對上了公孫的眼神,沒到半秒,他又看向了正在看他的霍瑾。
“我自然是要問清楚,為什麼你們能夠找到我,我也要問清楚,陳家姐弟究竟在哪裏。”她冷笑了一下,似乎對陳家姐弟的下落已經很有把握了,她轉移目光到了無言的臉上,“無言,把他帶到我房間裏。”
“嗯……”
無言點點頭。
“等一下!”
那個被抓著的獄卒突然開了口,他快步走到了大牢門前,雙手握住牢門,問道,“我聽說,最近縣衙有發現一具無頭屍體……”他說著,又低下了頭,略帶悲戚,緩緩道,“能讓我看看嗎?”
無頭屍體……
是的,因為鮑國安的原因,還有這麼多事情糾葛在一起,她都快忘了那個事情了,聽縣衙的人說,那具屍體,其實在鮑國安運回來之後,就偷偷被運出去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