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她篤定了是公孫彥救了自己,公孫彥告訴她是梁王出手,她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梁王已經去了漠北監軍,不可能出現在離漠北千裏之外的秋安縣。
但,周清原的話,卻好似藏著秘密。
霍瑾頓了腳步,站在原地思索了一番,終究想不出什麼所以,索性也就放在了一邊,等回頭再問公孫彥得了。
因為鮑國安的事情,現在公孫彥基本就在處理秋安縣的事情。
心情煩悶,便把陳年舊案給找來,一個個翻查,這本來是他排憂解愁的,心想,秋安小縣,都是雞毛蒜皮的小案子,可沒曾想,卻讓他翻出一個驚天大案了。
天色已近黃昏,春末的天色實在是漂亮,不見風雨,偶見幾朵浮雲,隨意飄過,不留一點痕跡,這滿目的彩霞,斑斕耀眼。
公孫彥伸了一個懶腰,將其中的七十幾件案子的解決結果寫好後,交給了門外的一個捕快,讓他把這些事情全都辦妥。
那人也不幹怠慢,趕緊接過那張紙,隨即快步離開了公孫彥的視野。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案桌上隻剩下了一卷案宗,也是幾個月前才發生的案子,唯有這個案子,他現在都解不開謎底。
若是霍瑾在這裏,還可以跟她說說,可是,現在去找她,卻覺得別扭。
公孫彥還在此處鬧情緒,那邊霍瑾卻已經從外麵回到了縣衙,誰也不知道她是幹嘛去了,回來之後,便大步走向了東側的大牢。
無言果然還在大牢裏,死盯著那個叫仇士引的,霍瑾一進去就特意看了一眼站在無言旁邊身邊的那個獄卒,果然見他的一直在瞄著身邊的無言。
霍金叫了一聲無言。
無言轉頭看向了門口的霍瑾,即刻走到了霍瑾的身邊。
“辛苦了。”說著,霍瑾突然從背後拿出了一串糖葫蘆。
無言臉色一喜,但隨即又正兒八經道:“哄小孩呢?”
“哎喲,不要啊?嫌棄啊?”霍瑾瞧了一眼手上的糖葫蘆,轉身就往門外走去,“那我扔了吧,反正我也不吃。”
“誒誒誒!”無言趕緊追了上去,擋住了霍瑾的去路,“扔了多浪費,我勉為其難收了吧。”然後,伸出手來。
霍瑾笑了一聲,隨即把糖葫蘆給了無言,然後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獄卒:“誒,怎麼樣?”
“你說的沒錯,這個獄卒肯定有問題,好像特別憎恨對麵的犯人。”無言吃了一顆裹著糖衣的山楂,“我一直在這邊,他就很急躁,中間還問了我話呢。”
“他問什麼了?”
“問我為什麼在這裏,不跟著你出去。”無言道。
霍瑾更加確定,這個獄卒的目標就是仇士引。
正想著,公孫彥已經進了門,霍瑾也正巧對著門,兩個人四目相對,半晌臉色都是尷尬至極。
無言看了霍瑾的臉色,便也回頭望了一眼,見是公孫彥,便搖搖頭,哎了一聲,拿著糖葫蘆站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