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驚叫一聲,知道自己破了相,又是痛得麵目扭曲,又是怒火衝天:“臭小子,你找死啊!”他雙手捂著自己的左臉,欲哭無淚,“痛死我了!”
無言不理會縣令,對著那些早就被嚇得止住了行動的捕快道,“敢在上前一步,這刀劃得就是脖子!”
“哼哼哼!”縣令隻能哼,狠話不敢放,求饒又沒用,憋屈死了。
因為無言的話,那個一直攻擊楊奕的人也停了手,隻能站在楊奕的一步之外,右手緊握大刀,伺機而動。
雙方誰也不敢亂動,僵持在房間內,呼吸聲此起彼伏,各人的眼色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好不搞笑。
正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悅耳的男聲,猶如山間澗泉,美妙不失厚沉:“是誰在我李弘玨的院子裏大吵大鬧,舞刀弄槍的?”
“……”眾人齊齊地看向了門口,隻有那個一直盯著楊奕的捕快頭頭沒有看門口。
楊奕看了一眼門口,便發覺了這個人的眼神竟然一直盯著自己,從來沒有轉移過,不覺一絲冷笑閃過。
那自稱李弘玨的男子走到了屋內,一身素衣飄然,發係白綢,麵含柔笑,劍眉星目,溫溫如玉,手執菩提,邊是玩弄,邊走了進來。
他進屋後,並沒有被屋內的情形所驚愕,而是一路含笑走到了縣令的跟前,先是行了個禮,然後放下菩提手,笑道:“原來是鮑縣令……”
縣令一見李弘玨,臉色竟然諂媚起來,“李老板,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李弘玨一直帶著笑:“好啊好啊,托鮑縣令的福,李某人,過得還是逍遙悠閑啊!”他快意地笑了兩聲,然後指著鮑縣令脖子上的刀,疑惑道,“倒是縣令大人,怎麼得落得這地步了?”
鮑縣令臉色一紅,“哎呀,捉拿幾個賊人……”
“賊人?”李弘玨皺著眉頭,“哪裏來的賊人?”
“李老板開玩笑了……”縣令嘿嘿地笑著,指了指後麵的三個人,“難道李老板沒見著嗎?這幾個就是賊人!”
李弘玨循著縣令的手指看了後麵的無言,霍瑾,還有麵色蒼白,眉目扭曲的楊奕,又對縣令笑道,“大人,是你說笑了吧。這幾位可都是李某人請來做客的。”
縣令麵色一怔,他轉頭看了看後麵幾個人,再看了李弘玨,欲言又止,有苦說不出。
別說縣令,就算是霍瑾他們幾個也是疑惑不解地看著李弘玨,這又是鬧得哪出?
李弘玨不等縣令說話,又道,“哎,這姑娘是我在京城認得妹妹,她叫霍瑾,今年二十有一,是大理寺荊少卿的摯友,也是當朝宰相公孫彥的……啊,你懂得。”李弘玨不顧眼睛已經瞪得像他手上的菩提一樣的三個人,繼續道,“至於另外兩位,是她的朋友。”
縣令一聽,腿都要軟了……回頭望了望那女人,雖然說她確實漂亮,出水芙蓉,風姿卓越,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和大理寺荊少卿是摯友,甚至是公孫宰相的……
霍瑾見那二百五縣令正看著自己,眉目一挑,嚇得那縣令直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