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南慢步走到了陳曉曉麵前,俊臉尷尬,說起話來,也比剛剛生澀:“姐姐,既然如此,就請霍姑娘他們幫忙吧。”
陳曉曉聞言,啞然無話……
霍瑾算是明白了,他明著是跟姐姐低聲下氣,承認了自己錯誤,讓姐姐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暗裏也是希望霍瑾他們幫忙。
陳彥南跟姐姐說了話後,便向站在曉曉旁邊的霍瑾道:“霍姑娘,剛剛……”
“我知道你是什麼性格的人,你不用道歉了。”霍瑾打斷了陳彥南,“我不是給你麵子,而是因為你沒有錯,無論何時都應該有懷疑的態度,隻是,這種態度應該放在心裏,慢慢去佐證,研究,而不是一上來就掏心窩子把想說的,想罵的,都表現出來。”
“多謝姑娘指點。”陳彥南抱拳道,“之前聞言,霍姑娘是與荊少卿破了這京城的花魁案,剛剛不信,現在是信了。”
霍瑾不好意思地卷了卷耳根的發絲,“誒,運氣而已。”她麵容微紅,“坐下來說吧,事情的前前後後。”
陳彥南嗯了一聲,便扶著陳曉曉坐了下來,將前後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原來,陳曉曉一家本是京州人,五年前,母親去世不久,父親便帶著陳曉曉和陳彥南姐弟兩個到了滁州秋安縣。
陳曉曉的父親一直都是做香火生意,故而到了秋安縣,自然是跟秋安縣的幾座廟宇裏的菩薩打好了關係。
雖說這滁州沒有京州那麼富庶,但父親的收入卻比在京州的時候更多,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過得不錯。
“可就在五個月後,父親突然就失蹤了,第三天便在城外的河裏撈到了屍體……”陳曉曉歎了一聲,心情轉為複雜,不再說下去。
陳彥南接著姐姐的話繼續道,“我們是在縣衙看見父親的屍體的,掀開白布,看見父親那張慘白的臉,我和姐姐都哭得暈了過去。等到醒過來的時候,縣衙老爺讓我們好生休息,父親的後事他來安排了。”
陳彥南剛停下來,陳曉曉卻突然忿忿道:“所以這五年來,我和弟弟都一直以來都把縣令當做恩人,平日裏總會送點東西給他,十天前,我從城北的金嶺寺賣了香火回來,卻正巧遇到了縣令和一個高大威猛的人在說話。”
陳曉曉雙手緊握,微微顫抖,“我聽到他們說,陳樹恩的東西找到了沒……”
陳彥南看向霍瑾等人:“樹恩是我父親的名字。”
三人點點頭,繼續聽陳曉曉說道,“我忽然覺得不對勁,就偷偷地站在那邊聽他們繼續說。結果我聽到,那個高大的男人對縣令抱怨說我父親不識好歹,死的太便宜了……”陳曉曉說了後,雙手掩麵,不自主地再度抽泣起來。
陳彥南則緊握雙拳,狠狠地往桌上一砸,“姐姐一聽,知道他們有勾當,怕被發現,便趕緊往金嶺寺回走,但沒想到還是被那兩個畜生看見。縣令怕出事,要殺了姐姐,但是那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卻因為貪圖姐姐的美色,把姐姐拖到附近的破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