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你們聽見了嗎?任何驚叫聲……”
天心一皺眉,看了周圍的姐妹,都是搖搖頭。
“因為婉眉根本不是因為被砍頭才死的,而是被勒死的。”霍瑾看向了李蜀與,“蜀與,是不是?”
蜀與驚恐地望著霍瑾,點點頭。
天心不明白,“可是,如果是被勒死的,就算被砍頭了,也會有痕跡的吧。”天心冷笑,“這麼粗的繩子……”
霍瑾也是冷笑,“別自作聰明。”她瞧了一眼天心,“勒死婉眉的不是粗繩子,而是非常細的一根弦。”
“弦?”
“箏弦。”霍瑾道。
天下嗬嗬了一聲,掩嘴笑道:“太可笑了,箏弦那麼容易斷,怎麼會勒死人?”
“是嗎?你不信?”霍瑾嘴角一抿,“來人,上琴。”
說著,大理寺丞還真的拿著一把古琴上來了,這琴不是別人的,正是從依雲樓天心房間拿來的琴。
“這……這不是我的……”天心不爽地看著霍瑾,“你這什麼意思,所我是凶手嗎?”
“我倒是希望你是凶手,那樣的話,我會毫不猶豫把你投進牢房。”霍瑾此時已經毫不掩飾對天心的不滿,從她開始查辦婉眉的案子開始,她就發覺這個天心是一個表裏不一的人。
講真,她很討厭天心。
天心氣死了,狠狠地咬著下嘴唇,卻無奈不能頂嘴。
霍瑾不管天心,繼續道,“這古琴的確是天心姑娘房裏的琴,是上好的楠木琴,而這琴的琴弦也是殺人凶器。”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天心,似乎認定了天心就是凶手。
公孫彥咳了一聲,“霍姑娘,這話可不是亂說的。”
“我話還沒有說完呢,能別急著護短嗎?”霍瑾白眼公孫彥。
公孫彥撇撇嘴,不再說話。
霍瑾繼續道:“沒錯,這琴是天心姑娘的,琴弦也是殺人凶器,但是凶手並不是天心姑娘,而是另一把琴的主人。”
“……”所有人麵麵相覷。
隻有一人立刻呼出一個名字,“清兒……”
說清兒的就是天心。
“沒錯,是清兒姑娘。”霍瑾看向天心,然後問道,“天心姑娘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
天心雖然也對霍瑾有意見,但是這時候,她也不好跟霍瑾計較,便道,“這楠木琴,在依雲樓隻有兩把,是老板當初送給我的禮物。這一把我自己留著了,另一把我給了婉眉,可是婉眉卻是贈給了清兒。”
“對,這事我也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向來非常好,好得像親姐妹一樣。”段老板也插了嘴,“所以呢?”
“所以?”霍瑾慢慢道,“所以這琴被掉了包。”
眾人聽不懂了,什麼意思?
“你是說,這把從天心姑娘房裏拿來的琴,其實應該是清兒的,而現在清兒房間的那把才是天心姑娘的。”
霍瑾點頭,笑道:“段老板到底是聰明人,一點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