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琴的姐姐,認識認識,她是清兒的好朋友,非常好的朋友……”說著李蜀與忽然哭喪著臉,“可是,清兒說,彈琴的姐姐背叛了清兒……”
“彈琴的姐姐後來去哪裏了?”
“彈琴的姐姐睡著了,後來就不見了……”
“不見之前,你和清兒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李蜀與的聲音忽然急促了起來。
霍瑾冷笑一聲,“你記得的,告訴姐姐,你們做了什麼……”
“清兒不讓說的……”
“是不是清兒讓你把彈琴的姐姐的頭用刀……”
“啊……”李蜀與突然瘋狂了起來,一聽見霍瑾說的話,一雙眼全是血絲,“是清兒讓我砍了她的頭,是清兒讓我殺人的。”
“除了彈琴的姐姐,還有誰?”
“我不知道他是誰,清兒讓我殺誰,我就殺了!清兒說,沒事的,殺壞人,可是爹後來告訴我,我闖禍了……”李蜀與開始哭喪著臉,“我闖禍了……”
他又開始了,不停地重複這句話。
也許公孫彥說得對,李蜀與根本沒必要為一個瘋狂變態的女人葬送本就坎坷的命運。
霍瑾歎了一聲,“李蜀與,晚上,晚上把這些事告訴你爹,告訴所有人,這樣,你就不是闖禍,而是做了好事了。”
“真的?”李蜀與忽然雙眼明亮望著霍瑾。
其實他不傻吧,他隻是害怕麵對。
霍瑾點點頭,就離開了牢房。
這個案子,前後這麼多天,繞了這麼久,沒有想到,一天之內,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
她不傻,這全是公孫彥在幫著自己,才一杯茶水,不可能連放在最後的這本佚名詩集都能弄濕。
那隻能說,公孫彥早就把這詩集看了,而且發現了端倪,故意讓她也發現的。
公孫彥,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是否如坊間所言,才情無上,心寬正義,如若是,為何霍家會死在你的手上?如若不是,你為何處處幫著我?
真的隻是因為皇帝要用我,才這麼幫忙,好討皇帝歡心?
霍瑾坐在門檻上呆呆地望著前方,此時的她好迷茫。
到了傍晚,門外大理寺丞帶著依雲樓的人到了大理寺,而李尚書也是被公孫彥帶著到了大理寺。
兩個大理寺丞把段老板也帶了出來,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就差荊之意了。
等到戌時過半,還是不見荊之意回來。
公孫彥歎了一聲,“霍姑娘,既然大家都已經在這裏,就把事情前前後後說明白了,大家還要回去休息呢。”
“你要休息你可以回去,沒人留你。”霍瑾坐在自己的案桌前,很不爽這個公孫彥,怎麼這麼煩?
公孫彥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這個女人,還真的是給臉了?
“本官隻是提醒霍姑娘,這讓所有人都等你,可不是一件禮貌的事。”
霍瑾還是冷漠非常:“得了吧,你就想看著我說案情一半說不下去的醜態,小人之心!”
“你!”公孫彥的手忽然握住自己手邊的茶杯,他差點忍不住把茶杯給扔到她的臉上。
“從京城到瀘州一來一回好歹也要三天,荊少卿今天是肯定回不來了。”公孫彥說道,“你以為他是去京城西門嗎?這麼快就能回來?”
“那怎麼辦?”霍瑾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額……“要不,明天再……”
公孫彥哼了一聲,“反正明天他也趕不回來,你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霍瑾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