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姑娘,你怎麼坐在那裏?”
無言站在她的側麵,蹲下身,看著霍瑾,“你怎麼了?”
聽到無言的聲音,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仍舊是埋著頭,低聲道歉:“對不起無言,我沒能赴約。”
“赴約?什麼約啊?”無言一臉糾結地看著霍瑾。
霍瑾抬頭,望著一臉疑惑的無言,“王爺不是約我今天午時見麵的嗎?我……喝醉了,沒能見到。”她聲音越說越小,她心裏真的是說不出的後悔懊惱,還有對自己的憎恨。
無言撓了撓頭:“沒有啊,王爺跟您約的是明天,我今天上午才跟你說的……”
額!
霍瑾眼前一亮,上半身一轉,抓住無言的衣服就道:“你是說,今天還沒有過去……”
“你什麼意思啊霍姑娘……”無言已經被搞暈了,這霍姑娘是中邪了還是病了,怎麼說話語無倫次的?
霍瑾興奮地跳起來,原來她還沒有錯過,原來自己隻睡了幾個時辰而已!
無言看著都呆了,這霍姑娘是怎麼回事啊,瘋了嗎?
“對了,霍姑娘,剛剛荊少卿來王府找你,他說,在清兒的房間發現了血跡,請你去看看。”無言道。
霍瑾嗯嗯了兩聲,爬起身就往依雲樓的方向奔去。
無言搖搖頭,歎息一聲,霍姑娘這個樣子,瘋瘋癲癲的,真的看不出是在地府呆了五年的樣子。
霍瑾一路狂奔到依雲樓,這樓外有幾個侍衛把守著,並不肯讓霍瑾進去,霍瑾隻好在外頭大聲叫喚荊之意的名字。
荊之意帶著霍瑾倒了清兒的房間,房間裏也有幾個人,都是大理寺的,聽他們之間的稱呼,應該是大理寺丞。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對於霍瑾而言,現在比較重要的是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沒有錯過和梁王見麵的最後一次機會。
她悄悄把荊之意拉到一邊,問道:“之意我問你哈,那個我們是什麼時候喝酒的,是昨天還是今天?”
“今天啊,晌午的時候。”荊少卿一臉迷茫地看著霍瑾,“怎麼了?”
霍瑾自然是高興地要蹦躂起來,但是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她也隻能控製好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緒了,“沒事,沒事。”
嘿嘿,這樣的話,明天還是可以見到梁王的,太好了!
“對了,血跡在哪裏?”這自己的事情確定好了,霍瑾自然也不會忘了自己到依雲樓來的正事。
“在這裏。”說著,荊之意就拖著霍瑾走到床邊,“看。”
霍瑾沿著荊之意手指的方向瞧了過去,果然在床角下有一點血跡,幾乎是看不見的,但也不知道是誰眼睛這麼毒,竟然發現了。
“能不能請人把這床稍微抬一下?”霍瑾皺著眉道,“也許,有更多的血跡會被發現。”
荊之意點了點頭,命令幾個人把這床給抬了起來,果然,在床下,真的有幾塊血跡,暗紅顯眼。
“現在確定的是,婉眉姑娘就是在清兒房間遇害的。”霍瑾說著又看了一眼清兒的房間。
清兒的房間與婉眉的房間布局幾乎是一模一樣,唯有不同的是,這清兒姑娘彈的是琵琶,所以牆上掛了幾把琵琶,但她這裏也是有古箏的。
“所有姑娘的房間都是一樣的布局嗎?”霍瑾自言自語道。
想著,她立刻踏出清兒的房間,向右手方向走去,一間房間一間房間推開來看,幸而這幾天依雲樓生意慘淡,沒有什麼客人,不然客人都被她給嚇走了。
這最後的結果是,這房間並不是一樣的布局。
所以,婉眉和清兒的房間布局一模一樣,是有原因的,但究竟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