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霍謹已經被說的完全沒了氣了,這麼多死法在眼前,她要是真的想死,真的好簡單。

弋陽麵向她,“我去拿藥,乖乖在這裏站著別動,不然又要磕到。”

霍謹真的就站在那裏沒有動,等弋陽拿藥回來的時候,她還站在那邊。

弋陽把藥盒子打開,一股腥臭味撲麵而來,聞得霍謹非常難受,隻想嘔吐。

“良藥苦口利於病,這臭藥膏是當世神醫任逸親自配的,保證你過了今晚,手就能活動自如。”說著弋陽就將藥膏輕輕塗在了她那青一塊,紫一塊地方。

他的動作很輕柔,如柳絮拂麵,霍謹甚至能感覺的出來,他細長的手指,骨節分明。

“難道姑娘不想為霍氏一族昭雪嗎?”

他突然的問話,讓霍謹一驚,這還在垂涎他的美手呢,突然被這麼一叫,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呢,嗬嗬。

“談何容易,當初那是鐵證如山。就憑我一人,如何翻案?”霍謹一本正經道。

弋陽低頭看著那雙忽然反握住自己手腕的纖纖玉手,嘴角一笑:“姑娘,你若是要翻此案,必須要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霍謹自己恐怕都沒有察覺,自己的小手已經占了人家多少便宜了。

弋陽繼續解釋:“隻有當別人把你的話當話,那你才能翻案。所以若是本王,本王則會先選第一條路。”

霍謹恍然,不知覺中放開了弋陽的手腕,然後問道:“既然王爺相信霍氏一族,為何當初卻要在這件案子上,再踩上一腳?”

“當時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本王踩不踩,都是一樣的結果,那本王為何不博得一個功勞,再撈一個獎賞?”

霍謹明白了,當初梁王會一口咬定霍氏一族陷害忠良,還交出一些偽造書信,不過是為了博得先皇的歡心,然後再跟先皇討個獎賞,比如對霍謹免去死罪。

隻要不死,便有希望。

霍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將這個王爺當做是好人還是壞人了。

“好了,時辰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說著弋陽蓋上藥盒,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霍謹忽然拉住了一樣的手臂,“王爺,霍謹有個不情之請。”

“什麼?”

“那個……”她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呢。

“說吧,隻要本王能做到的,自然是答應的。”弋陽眼角已經笑意濃濃,這姑娘,怕是晚上睡不著覺吧。

果不其然,霍謹悠悠開口:“夜長夢多,王爺是否……”

“可以。”說著弋陽放下盒子,嘴角壞壞地笑著,突然起身走到女人的身側,抱起這個還呆愣著的女人就往床的方向走去。

霍謹身體突然被騰空,自然是嚇了一跳,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丟在了床上。

“王爺怕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沒什麼誤會的,就是讓本王陪你一晚不是嗎?”弋陽一邊說著,雙腿已經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床。

這男人!

霍謹一腿就蹬在了弋陽的額頭上,“下去!”

“誒,你!”捂著額頭的弋陽憤憤地看著霍瑾,不是,這女人怎麼變臉這麼快?

“滾!”

弋陽眼睛一閉,“滾就滾!”這到手的鴨子肉啊!

就這麼丟了?玩本王呢?

霍謹一聽他真要走,又立刻喊住了他:“等下。”她略微尷尬,笑了笑,“打地鋪行不行?”

嘿,這女人還真的是,敢情是把王爺當她護衛了?

罷了罷了,誰讓自己這麼在意這個脾氣火爆的小女人,“行行行,本王打地鋪,給本王丟床被子。為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霍謹抿嘴,這在地府過那種日子都沒怕過,今晚怎麼做了個噩夢,就……真的是毀了她英勇的名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