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祖孫相認(1 / 1)

在太醫的調理下,太後的病情已經漸漸好轉。

皇上也不再來請安問候,那些絡繹不絕探訪的人也少了,慈祥宮又慢慢歸於平靜,隻剩下夏日的知了吱吱得彈唱著枯燥一成不變得枯燥的音樂。

如果說春天的美是百花爭豔,那麼夏日美就是萬物競綠。

慈祥宮內得小花園裏那一顆顆的小葉樟鬱鬱蓊蓊,墨綠得泛著光圈,把太陽遮得嚴嚴實實。

時間已經流逝了半月,卻沒有半點玉姑姑的消息。我一遍一遍去找尋玉姑姑生活過的足跡,感受那些留下來的氣息才能安心。

在我的人生中,她就是一個娘親的角色,我還沒有報答她的養育之恩,就這樣的消失不見了。派去打探的也如石沉大海,一絲音訊全無。

今天上午天氣晴朗,不太熱。我在樹下並排放置兩張貴妃躺椅,我扶著太後慢慢得坐到躺椅上,然後自己一咕嚕得躺上去,用手當做枕頭,仰麵看著頭頂得樹葉,閉著眼睛感受來自夏日得涼風。

“淺淺,你怎麼不問哀家,難為你這個孩子能憋著這麼久,看來淺淺是真的長大了。”平靜得氛圍被太後開口打破了。

要是我以前那性子怕是早就找太後說個清楚,隻是現在很多東西我都猜不透,曾經也是打聽過關於母親的事情,但是當年的老宮女宮女太監不是早已出宮了,或者已經過世了,或是提到這個事情就三緘其口。在皇宮能把一件捂得密不透風,那必定是一件大事,事情涉及得人肯定也特殊。

起初是考慮太後的身體不好,怕情緒激動加重病情不敢詢問,隨著時間的推遲卻發現害怕真相,害怕會掀起什麼風浪。現在的我願我隻是那個快快樂樂的女孩,睡一覺醒來玉姑姑喊著:“淺淺,日上三竿,還不起來太陽都曬屁股上,以後嫁人是要給婆婆請安的,以後婆婆會數落娘家沒教好。”

然後我就嘻嘻得回句:“那就不嫁好了,連貪睡都不行,嫁人沒一點好處,那我就不嫁,愁死玉姑姑,”然後哈哈得朝她拌個鬼臉。

閉著眼睛,玉姑姑的一顰一笑仿佛就在我的眼前,如果能再見到她,我一定要喊她一聲母親,不再沒大沒小,不再頂嘴。

“哎”,太後看著我聽聽得歎道:“當年的你還是抱繈褓中的嬰兒,一眨眼你就出落得亭亭玉立了。你的身世你遲早也是會要知道的。”

“太後娘娘,你告訴我娘親是個怎樣的人,她是不要我的嗎?”我睜開雙眼,抽出手來放在兩側。

“你不是被拋棄的,你要相信你娘親是愛你的,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不管是什麼原而分開的。”太後緩緩得坐起來,拉著我得手看著我說道。

“淺淺我們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按輩分你要喊我姑奶奶。莫爺爺是你的嫡親外祖父,我的親大哥。我是你娘的姑母。這些年來你外祖父即使冒著可能被冠上外戚專權的罪名也來慈祥宮看你,你可知他的苦心。”

我憶起往昔莫爺爺看我的眼神對我的態度,怪不得這麼的投緣,原來是天生的血緣關係,濃濃化不開的親情。還有上回贈我朱釵,歎息不能參加我的笈第禮的慈祥的老爺爺竟是我的外祖父,他已經回桐城養老了,我以後還是要去看看他。

“當年紫荷的事情,哀家也是一知半解。至於於今我也有很多事情沒理清,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我早已不理後宮,也不想掀起波瀾,顯然是有人不肯安心”。太後動怒得說道。

我立馬坐起來扶著太後,生怕她情緒波動。“太後姑奶奶,你仔細自己的身體,淺淺日後一定會陪著你一起念經禮佛呢。”

太後笑了,神情也緩和開來。打量著我笑道:“你呀,就光嘴巴甜,真要你做,你還不怨我這老太婆。哀家什麼風雨沒有經曆過,這點事情還打不倒我。隻怕從此以後不會平靜了,我反正一把老骨頭了,我的淺淺還稚嫩需要我的保護。看到你我就想到了紫荷,想到了遠嫁得意兒。雖然貴為無比尊崇的和碩公主的身份,卻也擔心她過得好不好。這些年來都隻見過幾麵,哀家的親外孫哀家都隻見過一次。倒是淺淺日日承歡膝下,哀家不止是答應了你外祖父要看好你,哀家也是拿你當自己的親孫子來疼的。”

我挨著太後甜膩著靠著,很長時間沒有這麼親昵了,我心裏有一股暖流,這世界上還有這麼多關心和愛我的人,我應該惜福。

“淺淺,奶奶給你講一個故事,你慢慢地聽我講。等我說完了,你再提問”。說完她又用手撫著我頭發,就好像小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