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太後出宮禮佛都不帶我的,那年居然帶上了我。
可惜這種機會不再有,然而就是這種機會更加滋生了我一定要像俠女一樣去天下闖蕩一番的誌願。
就是在那裏我遇見了慧嚴師太,也就是我的師傅。
太後上香的時候,是她在一旁主持的。
雖然那時候才八歲的小屁孩,但是我是記憶很清晰的,她伺立旁邊,但是眼睛卻朝我看過幾眼,雖然每一眼都極其短暫的一瞥,卻每一眼都不能讓然忽視和轉目。
她的眼睛裏麵好像有一譚泉水,譚水裏有太多複雜的東西想要冒出來。
我當時心裏還想了一下出家之人不都是應該心如止水,咋眼睛裏看到不是這樣,具體是什麼我確是不知道,總之我感覺不到惡意,還有些許熟悉感。
她看向我之時我也望著她。
她的臉上有一塊青褐色的斑遮住了左邊三分之二的臉。卻不難看,忽略那斑塊,細看她的眼睛鼻子耳朵感覺能把人給吸引進去。
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好像。。每回有點想法要跑出來,關鍵的時候思緒就斷線了,想總又說不上來。但是搜尋我所能捕捉到的記憶,再三確定,我確實我沒有見過此人。
後來的日子太後就在這裏禮佛了一個月。
我的心是野的,皇家祠廟也大,假山園林活泉都有。
怪不得那些妃子經常是請旨出宮祈福,怕是也想出去自在一下。
我就像隻小兔子一樣活蹦亂跳的,瘋丫頭一般,怕是很多世家的公子也不過如此。
我也上樹掏鳥蛋,因為我聽說小鳥是孵化出來的,曾經還問太後寢宮的私人廚房要過雞蛋捂在被子裏孵,結果雞蛋都發臭了都沒有敷出小鳥來。
這回我下定決心非要掏幾個鳥蛋嚐試下。
我心裏有了這個想法就大膽的往上爬。上起樹來靈活極了,這還不是虧平時的鍛煉,我在宮裏也是這般的,隻不過被玉姑姑她們看見就要挨罰,諸如不成體統等話是連綿不絕。
而我呢早就像那厚厚的宮牆一般,什麼都擋得住,油鹽根本都潑不進,她們拿我也沒法。
快到枝椏的位置,手就要夠到了,突然手背上有一條軟綿綿的綠色蟲子,拱起個身子仰著個其醜無比的小頭蔑視著我,我什麼都不怕,甲殼蟲老鼠我都敢捉,就怕這種軟綿綿的沒有骨頭的東西,看著心裏都發毛。
一下荒亂了忘記是在樹枝上,隻一心想摔掉那隻臭蟲,手舞足蹈的。結果啊的一聲我想這次怕是十天半月也不能折騰了。
我都嚇得喊不出聲音來,沒想到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反倒是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淺淺你這小孩子怎的如此的皮,這次要吸取教訓。”慧嚴師太一本正經嚴肅的嗬責。但是她的手卻輕輕的撫摸我的頭,雖然是批評的話語,聽著卻有些暖暖的。
我雖然也不知道武術,平時禦林侍衛的功夫還是見過的,這麼快速的就接住一個孩子,還一點被衝擊的震蕩都沒有。小說中描繪的武俠之輩就是這樣的。
我靈機一動,眨巴著眼睛渴求的望著慧嚴師太。學著書中描繪著雙膝跪地,雙手作揖:“師傅請你收我做弟子吧!”。我的動作虔誠,語言真誠。連我自己都覺得不能拒絕象我這般誠心的人。
師太放下我,打量的著說沒好氣地笑道:“你才一個小姑娘,難不成是要出家,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