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未晞下意識地反問,隨即又明白,“在枕頭底下放著。”
那瓶子東西,伏簡可寶貝著呢!
急不得帶她到床邊坐下,又為她重新上藥。這一過程,動作溫柔細致、不徐不疾,未晞幾次想罵人,但還沒開口,他就抬頭衝她璀然一笑。
包好她的手,他慢吞吞地說話了,“伏小姐,我剛剛想起一件事。”
“說!”
“我老師,教了我三個月藥理醫術,讓我學會治很多病。但他……偏偏沒教我治狂症和癔症。”他看了看未晞的臉色,斟酌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老師說,心病治療,沒其他訣竅,七個字——‘解鈴還須係鈴人’。”
未晞的表情冷得像結了霜,“你老師把狂症和癔症劃進了心病範疇?”
急不得抿了抿嘴,“精神所在,診脈不及。病分,形之所痛,禍及心者,藥可醫;心之所痛,禍及形者,難根除。”
“講人話!”
“診脈隻能斷出五髒病症,並不能診斷人的靈魂和神智。身體痛影響了心情,隻要治好身體,心情也會跟著好起來;但是心情導致身體生病,除非調整好心情,否則難以根治。”
未晞猛地站了起來,揪住急不得的領子,怒道:“耍老子?踏馬夢遊不也和心病沾邊嗎?敢來治夢遊,卻又給老子嗶嗶自己沒學過?”
急不得無奈地看著她,“小姐,我也不會治夢遊。”
“臥槽,不會你也來?”未晞頓時就火冒三丈了,“老賤人為什麼要找你給伏簡看病,不就是因為你踏馬是神醫嗎?不會是個什麼鬼?尼瑪你是猴子派來搞笑的吧!你鬧半天卻說不會,人又趕都趕不走,你臉皮這麼厚,怎麼不剝下來送前線去給當兵的做盾牌,這樣打仗肯定刀槍不入、所向披靡啊!”
急不得被未晞給罵懵了,半天嘴裏才吐出一個單音節:“啊……?”
未晞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了跳,一把推開他,厭惡地說道:“滾!給老子馬不停蹄地滾!”
“……”
“怎麼還不滾!”
急不得慢慢地吐出一口濁氣,“伏小姐,一開始我也是拒絕的,但是洪管家執意說,你這夜遊症看了很多大夫都治不好,如果我也治不好你,那這世上,就沒人治得好你了。再說,我負你在先,所以我就來了。或許我現在不會治,但並不代表我以後不會治啊!”
“老子踏馬說過的話,你用屁眼聽的嗎?”未晞低沉沉地咆哮道,“伏簡、沒有、夜遊症!”
“……”
“滾!”可恨現在沒東西給她砸了,未晞的暴戾因子發作起來,不毀一點東西,真的是跗骨之蛆,渾身難受。
急不得知道再留下來,肯定會讓她更生氣。歎了一口氣,終是慢慢朝門口走去。
他出了門,四個丫鬟圍了過來,都帶著些期待。
急不得衣
急不得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我還明天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