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得,敢不敢讓我問你?”
這曖昧的距離讓急不得的呼吸急促起來,連忙後退想與她拉開距離,可是她卻像牛皮糖一樣粘著不放,追隨著他後退的步伐。
急不得退無可退,被未晞“壁咚”在牆上。
“伏小姐,萬萬不可……”急不得額冒冷汗,臉卻燒得通紅。
她眼帶笑意,是淡定的調戲,是冷漠的嘲諷;反倒是他這個大男人,被這出格的姿勢弄得好像一個女子般,慌亂又無措。
他向那四個丫鬟投去求助的視線,可是她們好像什麼都沒看到那樣,看著空氣一樣的他。
“所以,你踏馬是要怎樣?”未晞隱隱又有了發怒的趨勢。
急不得別過頭去,極力是自己保持鎮定,“伏小姐想問什麼,在下洗耳恭聽。”
未晞後退半步,放過了窘迫的他。
“好說。”她隨手將鞭子扔給了夏雲,在房中踱步。
急不得鬆了一口氣,心頭的驚慌慢慢平複,這才敢抬眸看未晞。
未晞在房中來回走了幾圈,好像在等他恢複正常。等他的視線敢抬起來,未晞腳下一頓,扭頭給他一個頑劣的笑容。
“從前有位莊周先生,做夢夢見一隻蝴蝶,翩翩飛舞使他迷惑,說蝴蝶是我還是我是蝴蝶,夢裏夢外,虛幻現實,恍惚之間,究竟有何分別?”
聽到一個疑問句,急不得愣愣地下意識接口:“就是這個問題?”
“老子話還沒說完!”
“……”
未晞毫不掩飾自己戲弄的笑容,轉身走到急不得麵前,問道:“你剛剛說清醒時候的我,很樂意你為我治病?”
急不得微微蹙眉,隱隱覺得這個問題絕對不簡單,但還是老實地點點頭,不徐不疾地說道:“我急不得自然是配不上伏小姐,但是……”說到這裏,急不得表情有些局促,“說到底,是我冒犯了你在先,所以才想以此作為對小姐的彌補……”
未晞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老子根本不想要,好嗎!”
“……”
未晞一推急不得的肩膀,有些凶神惡煞,“你踏馬說白天的伏簡是清醒的時候,你踏馬憑什麼認為白天就是清醒,而現在的老子就不是清醒的呢?”
“啊……”急不得愕然地微張嘴,樣子表情有些木訥,“這個……”
“我說,現在清醒時候的我,很不喜歡你為我治病,你可以滾蛋了嗎?”未晞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急不得臉微微漲紅,在她背後呐呐低語道:“既然如此,你又怎麼證明,現在的你是清醒的,而白天的你就不是清醒的呢?”
問題被完美攻破。
未晞後背一僵,對不上話來。
唉喲,我草泥馬,這鱉孫腦子轉這麼快!
看到未晞僵直的背影,急不得唇角掛上了絲絲淡笑,又重複問道:“既然如此,你又怎麼證明呢?”
“證明你妹!”未晞惱羞成怒,破口大罵。
急不得有些茫然:“我沒有妹妹……”
“你麻痹……”未晞臉也漲得通紅。
急不得看她褪去咄咄逼人的外衣,變得有些窘迫的樣子,有些釋然:“原來是隻紙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