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記不清是多少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各種各樣的夢境突然之間湧了過來,讓我措手不及,一雙雙凝視的眼睛都希望在夢中達成自己的心願,哪怕是黃粱一夢也好,難道說現在社會已經到了這種悲慘的境地了嗎。
想想可憐的現實,我隻能選擇沉默。
然後看著一場有一場的夢境從眼前滑過。
悲傷無能為力的感覺浸染著我的全身,讓我不能動彈,忽然我想到了那個東西,黃泉之眼,難道說是因為在夢中不能達到願望,所以就寄希望於它了。
那麼到底是什麼樣的願望呢。
我從床上坐起,沉思著。
這時候月已過半,銀白色的月光包裹著平靜的大地,驅散著邪惡的黑暗,看著地板上被分割成整齊的月光,我努力的揉了揉眼睛,頭有點暈,困倦的感覺湧了上來,我直挺挺的躺下,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鍾了,看到時間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大叫不好,要遲到了,我以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洗漱完之後,衝出家門,奔向最近的車站,跳上了那輛本來要駛去的公車。
今天車上的人不是很多,在這種上班日裏可真是不多遇到的事情,我順利的找到一個位置坐下,舒適的打起小盹。
我閉上眼的時候忽然想起今天似乎早上似乎沒有看到羅莎爾呢,而我想當然的失去了早餐。
難道羅莎爾對當廚娘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不再為我料理美味的餐點,那可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我麵露菜色的想著。
繁忙而枯燥的工作仍在繼續,上午我將手頭的工作抓緊的處理完畢,下午去醫院送樣品,經理似乎已經完全將這份工作和我劃上了等號。
等電梯的時候,接到羅莎爾的電話,她說她回來了,昨天晚上魔界聚會,她喝醉了。在我深藏的記憶中,魔界的酒喝醉之後,沒有三百年是醒不來的。
至於魔女喝醉的樣子,我連想也沒敢想。
我到達的時候,他正在皺眉專注的看著一份文件,我注意到他麵前的桌子上已經堆放了厚厚的一遝文件,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呢。我在心底吐槽道,應該是不以為然的成分居多。
見到我進來,他抬起頭,打量著我,帶著些許迷惑的表情。
“什麼了,有什麼地方很奇怪嗎?”我詫異的問道,低頭看看今天的裝扮,一身傳統的黑色正裝,確認應該沒有奇怪的地方。
他緩緩的搖頭,淡淡的笑了,“紀小姐不化妝的樣子也挺好看的。”
我的臉刷的紅了,這人就喜歡調侃人。“謝謝你的誇獎。”我能坦白說今天起的晚了,沒來得及嗎。
“請坐。”他抬手指著床邊探視的椅子說,雖是坐在病床上,但是一舉一動盡顯從容。
我順從的坐下,然後拿出樣品,盡職盡責地說:“這是雙方最終議定的樣品,請你先確認一下。”此刻我隻想盡快的將工作交付,然後轉身麻利地離開。
他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文件合上,然後開口道:“陪我去喝一杯吧。”
我呆住了,“喝…一杯?”我驚愕的問,由於太過於驚愕,我的聲音是不連貫的。
“對。”他點頭,“醫生說我今天可以出院,可我那個笨蛋助理現在還沒有來,趁此機會,我們去喝一杯,慶祝一下。”
慶祝你個大頭鬼,我非常的想吐槽這麼一句,卻隻是愣愣的點頭。
然後推著他出了病房,我突然發覺,他對坐輪椅似乎越來越習慣了。
而他肩膀上的那隻生物,好像睡著了一般的閉著眼睛,這個發現,頓時讓我心安不少。這兩天拜羅莎爾搜集來的書所賜,我得知了一個訊息,所有和它對視的生靈最終都會被它拖入黃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