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二十來分鍾,我急得一身汗。靠靠靠,難不成我要在水管這蹲著洗?
在又打了三個噴嚏之後,浴室的門忽然響了,我嚇得趕緊拿起身邊的浴巾擋身子,才剛圍上,丁懿就大踏步的進來了。
“你你你進來做什……”
丁懿摸了摸我的胳膊,“我就說沒聽見水聲。”他指指旁邊的浴缸,“去放點熱水先進去,一會兒在感冒了。”
“哦。”
“放熱點。”
“嗯。”
我顛顛跑過去給浴缸放水。
水放了一半,浴室裏終於有了點熱氣,我舒服的喟歎一聲,身子終於不那麼涼,浴室起身起花灑那邊看丁懿。
他怎麼這麼半天還沒把花灑打開啊?
我蹭到他身邊,“你也不會弄啊?”
丁懿哧,然後盯著我,忽然一抬手,花灑的水直挺挺的從我頭上澆下來。我嗷的一聲,“喂丁懿你。”
巨大的花灑還在我頭上傾瀉而出,我一邊跟滋水槍似的吐著水,一邊打丁懿。
丁懿笑,“你浴巾都濕透了。”
“……你滾出去,我,我要洗澡。”
“我也濕透了啊。”
“跟,跟我有什麼關係,誰叫你……唔。”
話語未完,唇就被人封住。
丁懿又重新衝了個澡才從浴室裏出來。
看見我,忽然大喊了一聲,“歐陽米貝!”
我正查英語單詞的手瞬間呆滯,然後驚悚的看著他。
幹什麼?大半夜喊人家全名很恐怖的好不好。
我驚悚的看著他,隻見他微微一笑,“寶貝兒,十幾個小時前的事這麼快就忘了?”
我蹙著眉頭,特認真的苦思冥想。
猛地,我想去來了……
是的。
北京,機場,鬥地主,彈腦殼……
“幹,幹什麼。”
丁懿轉手腕,“咱倆是不是改算算賬了?”
我猛烈的吞咽口水,死鴨子上架,繼續嘴硬,“算,算什麼賬,你,你不是也彈我了。”
“行,還知道我說的什麼,這就好辦了。”他作勢要爬上床,“打之前還先搓搓我腦袋?把褶子鋪平是吧。”
“……”臣妾惶恐!
“所以,你說,不反擊回來是不是不是我風格!”
我盯著他,口水繼續咽啊咽啊咽。
完了,今兒我是活著出不去了。
於是感覺掘床三尺一躍而起,猛地跪在床上。
搓手,順便諂媚的笑。
“我錯了,丁大哥,丁叔叔,老公,親愛的,寶貝兒,我錯了!”
那樣子,要多沒出息多沒出息!
對!我唾棄我自己,我罵我自己!
可是……
命重要。
丁懿哼,一把撲倒我。
我淚,“剛才在浴室才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