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丁懿領會辦公室的時候,臉還是煞白煞白的。用丁懿的話來說就是他從來沒想過原來我也有做小白臉的潛質。要是平常,我一定會激動的貼在他身上說是啊是啊是啊我就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小白臉,可今天,我木木的坐在丁懿的大椅子上,一言未發。
林子矜,我的大學同學,在我漫漫三分之一人生中最最討厭的女人,沒有之一。
林子矜應該算不上那種傳統意義上的美女,不很高,也不很瘦,甚至還有一張娃娃臉,但就是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就特別對男人的口味,隻要她一可愛起來,男人無一幸免。
明明這樣如此的優勢,她卻尤愛追求所謂的刺激。
記得大學伊始,林子矜有一個男朋友,據說是高中時的同學,那人學習很好,卻就是為他在高考時放棄了兩道數學大題,於是考進了我們學校。如此情比真金的感情,還是敵不過,自己女朋友心裏變態的毛病。
什麼呢?
四年,林子矜同學專心致力於勾引有夫之婦,尤其,還是認識人的男人。
我記得當時凡是班裏以及和她相識的人有了男朋友,他一定會去和人家認識,裝作一副綠茶婊的樣子和人家親近,然後漸漸攻陷那人。當時,應該是全體女生無一幸免的在被搶或差點被搶男友的路上拉不回頭,而當初自豪的是,隻有我和蔓蔓沒有遇難。
不過我記得當初我也是和蔣宇晨鬧的,因為時不時的在我眼前,我總能看到林子矜一臉含情脈脈的對著蔣宇晨說話的樣子,偏偏,蔣宇晨聽得還很認真。然後,我醋壇子一下子打翻,大半天沒理蔣宇晨,蔣宇晨也知道我的心思,看見林子矜便都會用我當擋箭牌遁走……
至於阿良,也就是蔓蔓的男朋友,那根本就是專門為那些慘死在林子衿手下的女人們的天使哥哥。
阿良是什麼性格呢,就是那種又懶,又吊兒郎當,不求上進的小痞子德行,但小痞子有一個共同的毛病,就是特別專一。隻要他們喜歡了一個人,那就是必須好好疼的,嘴上天天說著我家那個敗家女人這種惡俗的台詞,卻是疼一個人疼到骨子裏的。
那時林子矜依舊小鳥依人的讓阿良幫忙,阿良特不屑的說了句,我靠,老子******是人不是畜生,憑什麼讓我幫你的忙?老子媳婦都不舍得這麼用我,你憑什麼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幫你?林子矜沒遇上過這種人,估計也嚇了一跳開始哭,說你別誤會我就是找不到人了想請你幫下忙。阿良於是又不屑的笑了說找不到人幫忙?一星期你已經喊了我13次幫忙,你是軟骨病患者還是缺胳膊少腿連買瓶150毫升的飲料你都拿不起來,我媳婦自己扛著三瓶1升的水跑的都比我快。瞬間,電話那頭掛斷,從此林子矜消失在我們的視線。
當時大快人心的佳話在女生裏津津樂道的傳揚,雖然蔓蔓因為阿良誣陷了他一個人扛著三瓶1升的水還能健步如飛的言語無情毆打了阿良,但我們都知道,阿良是真心疼蔓蔓的,每當我們看到林子矜那種被人嘲笑然後躲在遠處怨恨我們的時候,我們都很小人的覺得很爽,但可惜,當年的佳話,在畢業5年之後,還是報應。
沒錯,阿良背叛蔓蔓亂搞的那個人,就是林子矜。
蔓蔓臨走前,哽咽著跟我說,他忘不了林子矜那個耀武揚威的表情,即使他們沒在一起,即使她清楚的知道阿良愛的還是她,可她心裏就是過不去那個坎。林子矜仿佛一個陰魂不散的女鬼從暗處時刻關注著我們,當我們生活幸福毫不經意的時候,掐上我們的脖子。
兩個月前,他剛剛拆散了蔓蔓和阿良。
如今,他又來拆散我和丁懿了麼……
不要……
“怎麼了到底?”
感受到我更緊的抓住了丁懿的衣服,丁懿低頭,側著頭看我。
我哽咽著,“丁懿,就是她,搶走阿良的那個女人。”
丁懿沉吟片刻,“蔓蔓的男朋友?”
“恩。”
丁懿頓了頓,抬頭,摸了摸我的頭,“放心,我不會。”
我忽然就哭了,伸手把丁懿的頭捧住,吻了上去。
唇齒間帶著不安的顫抖,我緊緊的摟住了丁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