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知道了天使醫生的名字。
丁懿—掛在我床頭那病例板上明晃晃的寫著這兩個字。
看看,多明晃晃金燦燦的名字。
看看,多好聽的名字。
我覺得,自從知道了丁懿的名字,我和他就變得更親切了。
比如……
“丁醫生,你來啦。”
“哎呦,丁醫生。今天你值班呀。”
“丁醫生……”
“丁醫生……”
每天,幾乎是丁懿剛剛進病房,我那一雙賊兮兮的狼眼就能發現他的進入,直接扯開嗓子跟他打招呼。而丁懿看見我,每次也都笑眯眯的點頭回應。
丁懿這個人很愛笑,對任何人也都和和氣氣的樣子。無論被多少女人同時圍攻,他都能微笑的應付自如。
當然,敢同時圍攻丁醫生的大批女人,也就隻有我們病房。
蔓蔓說我經常對丁懿進行言語上的調戲,我把他稱為是誇獎。比如說,當著丁懿的麵,我會說丁醫生你可真帥。又比如說,丁醫生,你們醫院總有個美女在看你。當然我沒說,那個美女就是我!哈哈~甚至私下,我還會聯合其他花癡小護士偷偷的喊丁懿丁美人。
我媽偶爾也會對丁懿進行無休止的調……呃,誇獎。什麼小丁這孩子長得真帥或者小丁這還是真適合做女婿。當然,要是我家女婿最好。
丁懿每次穩穩的給我看骨頭,然後靜靜的笑。
他的笑容很淡,像泉水一般,清澈透亮。閃不瞎我的眼,卻能穿透我的心。嗯,在任何時候。
他每天都會在早晨來我們病房檢查,所以每天他接受著我們萬千馬屁的時候,就是每日陽光照進病房的時候。那時,總有一道暖人的橙色陽光打在他幹淨的白大褂上,好看極了。
我想,我大概喜歡這個男人。
我不是什麼純情少女,不是什麼還在花季的女孩,已經熟了一半的果子,總會有自己的思想與喜好。我想對於丁懿,我對他的感覺很好,雖然見麵次數不多,可我已經不想那麼輕易放開他。於是趁爸媽和丁懿都不在的時候,我和蔓蔓做了一次深刻的促膝長談。
我說,“蔓蔓,我喜歡丁懿。”
蔓蔓冷靜的嗑著瓜子,然後十分不道德的把瓜子皮扔在我的被上,“哦。”
“哦什麼哦,我該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喜歡就追啊。”
“可是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周,表白會不會顯得我很輕浮?”
“不管你是現在的表白還是一年後的表白,美人都會覺得你是輕浮的女人。”
“為毛?”
“你看看你啊,看他時那撼動人心的餓狼眼神,說話時猥瑣兮兮的言語調戲,他給你看病時你酷愛吃他豆腐的動作,都證明你的輕浮。”
我抱著被子哭倒在床上,“那完了,我沒有機會了對不對。”
蔓蔓拍拍我的肩,鄭重其事。“我的意思是,反正你也就這印象了,早表白也是表,晚表白也是表,不要耽誤。我可聽說,美人在醫院裏人氣可高呢。醫生世家,家境殷實。性子好,能力強,潛力股。你說說,哪天被人搶跑了,別怪我沒提醒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