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報 官(1 / 3)

段木帶著中山鏢局的一幹眾人,驚愕的看著眼前的這幾人。

幾個人互相攙扶著,圍在錢千山身邊,激動的看著眼前眾人。

此時的錢千山看著眼前的眾人,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孔,不由地感慨萬分,這短短的一二十天,自己幾人卻經曆了生與死的輪回。那晚自己幾人差點就斷送了性命,卻不料上天垂憐讓他們死裏逃生,又讓他們再次看到自己的親朋好友,這種感慨讓他心潮湧動。

錢千山雙眼濕潤,顫聲的帶頭說道,“大當家的,我們回來了!”

期待能得到與好友、兄弟的熱情擁抱與迎接。

但,一切都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

錢千山看到的有陌生,有呆癡、有懷疑、有冷漠,那眾人的眼神中此時隻有映射出演變的心性,好像他們彼此不認識一般,無人上前來攙扶他們,無人問寒問暖,隻是靜靜地、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他們,如一道屏障隔離他彼此。

身邊的幾人也感到了這種無形的屏障,激動的眼神頓時漸漸地暗淡了下去。

幾人心中那道像似回到家中一般的潮湧,頓時被這各種不同的眼神擊的瞬間消散。

空氣凝重,像是墜了千斤一樣無形地壓向了他們。

“爹.......,夫君.......,孩兒.......,“摻雜著稚嫩、蒼老和女子綴泣的喊聲突然響起,這喊聲帶著重見天日的驚喜,帶著絕望後的希望,帶著無比的欣慰,正是這喊聲打破了凝重的空氣,打破了那道看不見的屏障,驚醒了全部在場的眾人。

幾個弱小和帶著親情般的身影撲倒了他們的懷裏,還有那白發蒼蒼父母和帶著矜持的妻子扶住了他們。

幾人抱著孩子和妻子,扶著父母相互哽咽地哭泣著。

錢千山,抱著自己的一兒一女,看著眼前的妻子,也是淚流滿麵,彼此默默無語地相互看著。

看著眼前的一幕,看著許多聽到消息而趕來圍上來的百姓和看熱鬧的人,段木心裏尋思道,不能在此冷場,有事還需要回到院裏麵再做計較,否則,讓這些市井之人看了去,不知會如何呱躁中山鏢局,對外的名聲還是重要的,想到此,段木掩飾著剛才的神態,裝著剛剛醒過神的模樣,失聲的顫聲道,“啊,這....,千山,是你們?我不是在做夢吧,你們回來就好,太讓我意外了。”說著話間,段木的眼神無意間地瞟了一眼身邊的人,眾人一看段木的神情,立即慌忙地都快步上前,與錢千山幾人熱情地打著招呼,噓寒問暖地攙扶著他們。

段木走到錢千山跟前,伸出手握著錢千山的手,拍著錢千山的肩膀,大聲喊道,“大檔頭,你們能活著回來真是太讓我意外了,真是老天有眼幫我們中山鏢局呀!”

錢千山看著段木與剛才截然不同的神情,心裏大為困惑,心中琢磨著,這大當家的這是什麼意思?正在錢千山心裏還未琢磨出個所以然時,段木大手一揮,挽著錢千山的手,大聲說道,“弟兄們,咱們活著的兄弟都回來了,咱們接他們進鏢局,咱們裏麵敘舊!”

隨即,段木又轉過身子衝著看著熱鬧的人群說道,“謝謝鄉裏鄉親對中山鏢局的關切,我們中山鏢局此次雖然遭到重創,丟了鏢和折損了一些弟兄,但全仗鄉親們對我們的幫助讓我們能順利的安撫了逝者,今天我們活下來的兄弟們又回來了,我段木很高興,再此謝謝鄉親們了,等到官府抓到這些劫匪,追回鏢物,我段木定會擺席謝謝大家。”

說完這些話後,段木牽起錢千山的手,攙扶著錢千山和他的家眷一起走向中山鏢局宅院。剩下的幾人和他們的家眷也在中山鏢局的眾人擁護下尾隨著進了宅院。

街的拐角處,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

整個中山鏢局門口發生的一切,從起初到最後,車廂內的九珠全部看在了眼裏。

望著散去的人群和中山鏢局緩緩關上的大門,九珠若有所思的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輕聲向前麵趕車的那個人說道,“咱們回去吧,另外,通知乙速,不出明日,中山鏢局定會有人去報官”。

鄭州郡,刺史府。

午後的陽光,照在大門口,雖然沒有到盛夏,但是初夏午後的陽光,還是讓人感到熱浪難耐。

大門旁,十幾個頭紮發髻,上身著紅底黑衣短袖襦,下著青色戎服褲,腳踏圓頭短靴,腰係皮帶的府兵右手按著腰際的跨刀,左手掐著腰,分別側立地站在門口兩邊。

在他們之前,階梯後,一個身穿青色裲襠衫,頭戴雁翎鐵盔,手按腰刀的年輕軍士郎側立站在一旁。

陽光雖然炙熱,已讓這些府兵汗流夾背,口幹舌燥,但威然肅穆之氣私毫未減。

這些府兵,不時抬起左手用袖子擦拭著臉上的汗珠,但又快速地恢複原來的姿勢,按刀挺立的身影始終不曾移動。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從遠處響起,街道的拐角處奔來三個人。

待三個人剛走到府衙階梯前,那個軍士郎橫過身子,左手做著拒止手勢後,沉聲嗬道,“來者何人?郡府衙署,乃官府重地,勿在前行!”

匆忙趕來的三人,被軍士郎的喝住聲叫停了腳步。

其中一中年男子,忙拱手躬身說道,“軍爺,我等乃中山鏢局之人,我家主事的大當家,派我等前來向大人急報匪事。”

“爾等放肆,這是郡府衙署,掌管地方軍機政務所在,盜搶殺奸、訴訟糾判等刑民瑣事由各級縣府或刑典司衙辦理,爾等跑這來報匪事,簡直是胡鬧,找錯了地方,爾等速速離去,否則,以惑亂民政,違逆朝法之罪拿下爾等。”這個軍士郎厲聲嗬斥道。

“哎呦,我的軍爺呀,您老可冤枉我等小民了,我們剛去刑典司衙報啦,他們那裏說但凡是匪患,均由刺史府主管,他們那裏是管不了的,讓我們來這報匪事,他們還說鄭州衙府大人和本地刑、民、軍等大人都在大人商議匪事,讓我們來此報匪事了,”這個中年男子哭喪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