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地 震(1 / 3)

秦嶺,古稱昆侖山、終南山。《史記》出,秦嶺,天下之大阻。

由此秦嶺得名天地間。這座非凡的山脈橫亙在中國大地之上,綿延1600多公裏的山脈,把中國大陸一分而為南北兩半。

自古以來,秦嶺就充滿著令人向往的神秘色彩,至今隱藏著許多未解得秘密,也必然使它有著不同尋常的身世。

北緯30°45′—31°43′,東經102°51′—103°44′,這個地理坐標在2008年5月12日,發生了一場千年不遇的特大地震。這場地震也波及到了秦嶺與巴山接壤處,毗鄰漢江的一個山中鄉村。

由於村裏房屋是依山而建,在強大的地震衝擊波作用下,村後的山上發生了山體崩塌並造成滑坡,裹挾著大量泥土和碎裂的巨石從山上傾瀉下來,致使村裏房屋遭受到了嚴重毀損和坍塌,人員出現了大量傷亡。

同時,坍塌的山體也堵塞了村裏出入山外的唯一公路,使這個原本寧靜的山中鄉村成為了與世隔絕的孤島。

入夜,在一片倒塌的房屋廢墟中,一堆篝火邊,幾個人圍坐在哪裏。

“白支書,你看這怎麼辦,從地震到現在四十八小時已經過去了,外麵還不知道咱村的具體情況,現在電話也沒信號打不出去,全村一百七十戶人家,除去死亡的人員,有七十多人受傷,村裏衛生所的藥品也用完了,現在急需藥品,如果再這樣耽誤下去,估計還會有人死亡,您趕緊拿個主意吧。”

滿身是泥,身材魁梧的徐杠子坐在倒扣著的背簍上,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無力的向村支書說道。

聽到徐杠子的話,白支書沒有說話,隻是用那布滿血絲的眼睛掃了一圈圍坐的人,隻見有的人在那抽煙,有的眯著眼睛歇息,有的坐在那呆呆出神,每個人的神情都顯得疲憊不堪和木然。

“吃的還能維持幾天”?白支書坐在倒塌的房梁上,用那嘶啞的嗓子,向旁邊坐著的村裏會計問道。

“照現在情況看,從各家翻找集中出來的糧食我大概統計了一下,估計再讓全村幸存人員吃個七八天不成問題,”會計回複道。

白支書聽完會計的話,身子又慢慢的靠回到房梁架子上,疲倦的閉上了眼睛,但腦子在快速著思索。

看來糧食還夠,足能維持到外麵救援隊伍和物資的到來,現在最急需的是藥品,藥品怎麼解決?下午派出去了三個人繞山路去山外麵聯係,算上帶著救援隊伍進來怎麼的也需要三四天時間,可一些傷員沒有藥品救治,堅持四天恐怕真的很難呀,怎麼辦?怎麼辦?正在白支書一籌莫展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二爸,我有個主意。”一個年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白支書睜開了眼睛向發聲處看去,隻見一個戴著眼鏡,皮膚白淨帶著滿臉憔悴的男孩子在哪看著自己。

噢!是不同呀,白不同是自己弟弟的兒子,今年27歲了,大學畢業後考上了公務員,在外省的文物部門工作。這次帶著未婚妻回來給他過世的娘上三周年祭,偏偏就趕上了這事。

“不同,你有什麼主意”?白支書中斷了雜緒向不同疑惑的問道。這時幾個村民聽到不同的話,都伸著脖子或扭著身子看向不同。

隻見不同看了看大家,輕聲地說道,“咱這大秦嶺是個物產寶庫,不缺的就是藥材,我們山裏長大的,又有誰不知道幾味治療外傷的藥材呢?這次地震中,受傷的大多是砸傷和擠傷,隻要能找到救治這些傷勢的藥材,就能暫時維持住傷情。”

白支書聽到此話,猛地坐直了身子,疲憊、充滿血絲的眼神中頓時來了精神。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一急一亂,真是糊塗啦。

白支書拍著自己腦袋心裏琢磨著站起了身子,思索片刻後,隨即說道,“大家聽我說,咱們村共有十三個黨員,除去兩個地震中死亡的,三個受傷的,剩餘的黨員今天全部都在這裏,在這天災危難之時,黨員應該怎麼做,我不說大家心裏都應該很清楚,我知道大家都很疲憊,但受傷的村民更需要及時救治,我提議明天組織一些人,分成幾組,由黨員帶著上山去采藥,你們看怎麼樣?“

片刻後,一致同意白支書意見的聲音響起。白支書看著大家都認同了他的提議,揮了一下手說道,“那就這樣定了,明天一早各組帶足幹糧和水上山,散會。”

第二天清早,幾組人馬在黨員的帶領下各自奔向山中。

白支書帶著不同和幾個村民背著筐簍,也走向了一坐崩塌比較嚴重的山峰,大小不等的碎石和斷木殘枝散落四周,以前村民上下山踏出來的羊腸小道也早不見蹤影,完全就沒有可以走的道。

幾個人一路上攀爬跳躍、互相攙扶、連拉帶拽地走了很長時間,當太陽升到三尺高時,幾個人已經走到了山的半腰處,看著大家累得呼呼直喘氣,白支書便招呼大家坐下來喝點水,抽根煙,吃點幹糧,歇歇再走。

“你們歇,我去看看前麵,順便撒個尿,徐杠子說著就朝前麵走去。”

這時,不同喝了口水後說道,“二爸,這個山怎麼塌落這麼多碎石,相比之下,別的山並沒有如此大麵積的塌落,也沒有這麼多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