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互揭秘經理雷人(1 / 2)

大家都回去洗洗睡了。肖璋翻來覆去人難眠,起來拍拍上鋪的豐銘揚,悄聲說:“睡了嗎?”豐銘揚也無睡意,喔了一聲。肖璋說:“到外邊乘涼去。”豐銘揚披上襯衣,穿著拖鞋跟肖璋來到宿舍樓前的小花園的涼亭。

兩人在石凳上坐下,肖璋問道:“銘揚,咱們哥們間沒有什麼秘密吧,有些話想問你。”豐銘揚嗯一下,說:“笑長,你別弄得這麼嚴肅,保證有問必答。”肖璋思考片刻說:“你真的是豫州太極門陳師傅的高徒嗎?”豐銘揚笑了:“你怎麼也相信楚雲嵐的話啦。”

“上學時沒聽說你會功夫,你的功夫是那來的?”肖璋刨根問底兒地說。

“說來話長,我八歲那年放學回家路上,撿到一本書,說是書,其實我認不得書上的幾個字。書是用繁體小楷抄寫在毛邊紙上,上畫的圖好似人在打拳。我讓我爸看了看,他說是一本打拳的書。父母都希望我用功學習,出人頭地,不希望我習武。我當時雖然看不懂書上的文字,書上武姿圖對我有很大吸引力,我做夢都成了武林高手。我背著人偷偷照著圖揣摩著練習,漸漸竟然能把一套路拳打下來。”豐銘揚似乎覺得肖璋未必相信他所說,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編故事?這種事說出來一般人不相信的。下邊說出來你可能更懷疑。”

“一天,我一個人在我伯父的院子練書上的套路,不知什麼時候一個老人也來到院子,一撫掌說聲‘好’。當時嚇我一跳,老人問我是不是撿到一本書,又照著書上的套路練習的。我想既然他都知道了,抵賴也沒用,就想把書物歸原主。老人說我能照著書有模有樣地練下來,很有練武天分,書就送我了。”豐銘揚拍了下肖璋的肩膀,肖璋如夢方醒地說:“然後呢。”

豐銘揚說:“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肖璋埋怨著說:“你繼續說唄,好像聽聊齋故事一樣。”

“然後,老人就成了我的師父。給我講解書中文字的道理,搏擊要以靜製動,以快製慢,後發先至;敵不動,我不動,敵已動,我速動。要做到這些,必須修煉心性,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就像大家都知道的《莊子》中呆若木雞的心神合一的境界。所以練武重要的不是拳腳功夫,而是心性的修煉。我現在的修為跟我師父比差得遠呢。給我講解後,就再未見過師父。師父去哪了?”豐銘揚似乎沉浸在往事中。

“原來我以為呆若木雞是貶義,說人呆頭呆腦,木訥害怕。你這一說好像是高手的一種境界啊。”肖璋恍然大悟地說。

豐銘揚解釋說:“到了呆若木雞的境界,外界的一切都左右不了你,而你卻能通曉外界的一切變化。”

“關於我,你還有什麼疑問的?”豐銘揚打趣道。

肖璋釋然說:“沒疑問了,兄弟。有時間也教我些功夫,想起被吳老二那些王八蛋欺負就生氣。我要有你的功夫,非揍那王八蛋個生活不能自理。”

豐銘揚哈哈一笑:“你可離呆頭呆腦的境界差遠了。你沒疑問了,我問你幾個事?”

肖璋痛快地說:“我也保證做到有問必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第一,楚雲嵐為何研究生不讀,來藥店工作?”

“……這個,我真答不了。銘揚,你怎麼關心起楚雲嵐了?”

“你這樣也叫又問必答,你是不答反問。第二,吳老二為何對楚雲嵐稱大小姐,對一個弱女子那麼忌憚?”豐銘揚問。

“楚雲嵐是有些大小姐氣派,好像不把一切放在眼裏,對誰都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好像家庭有點兒背景吧!”肖璋有點所答非所問。

“一個放棄研究生選擇藥店,開著奧迪,令流氓害怕的人,你說好像家庭有點兒背景?沒背景,誰信?”豐銘揚分析道。

肖璋說:“聽第三藥店人說,楚雲嵐每天不是打車上下班,就是有車接車送。一個店長,工資不到五千,她哪來的氣派?兄弟,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楚雲嵐有好多謎啊。想起我當初還追她,現在有點兒自慚形穢的感覺。”肖璋倒是很坦白:“銘揚,我還慫恿你去追她,看來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人家跟咱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豐銘揚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卻說:“笑長不必自貶,你到哪裏不是弄得風生水起的,大丈夫何患無女朋友。”

肖璋萎靡氣一掃,笑著說:“說得好,何患無女朋友。你我兄弟攜手,我們的人生字典裏就查無‘困難’二字。”

兩人談興頗濃,年青人對未來的美好期望,創建宏圖大業的願望在他們胸中流淌,在他們唇齒間道來。不知東方之既白。

第二天,當兩個徹夜暢談夢想的年青人還酣然夢鄉,豐銘揚的事跡已在中毅公司男女之間傳開了。都說豐銘揚是太極門的高手,暗中是楚雲嵐的保鏢,把十幾個流氓暴打一通,嚇得流氓頭兒抱頭鼠穿。

周一,豐銘揚剛打卡上班,就被質管部經理叫到辦公司。質管部經理叫雷秀青,一年四季都穿著職業裝,雖然才三十出頭年紀,尚有幾分姿色,卻不苟言笑老氣橫秋,讓你忘記她實際的年齡。雷經理透過厚厚眼鏡片鷹視的銳利目光,令下屬不寒而栗,你的工作有任何的紕漏或延誤,都逃不過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