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應該祝賀祝賀!青軍也乖,外公帶你們去割肉。”
“好哇,外婆,我們給外公一起上街去了。”兩個孩子就牽著外公的手,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他們就歡快地出門了。
“你們早點回來哈。”張慧芳在叮囑耿蘭芳兩姊妹。
“要得——”他們兩個異口同聲,快快樂樂地跟著外公上街去了。
張慧芳的媽媽一直沒有工作,是一個普通的市民,以前靠做一點小買賣貼補家庭花銷。她的爸爸以前是縣搬運公司的工人,幾年前就退休了,如今過著平常人家的普通生活。
耿蘭芳考入青山縣中學讀書,讓她進入了一個新的環境,新的空間,就好似一條青龍湖的魚兒,突然遊到了大江中,讓她更加歡歡樂樂、自由自在地遨遊在江水裏,遊向更加廣闊的海洋……
王清雅眼看著自己肚子一天一天地長大,一麵暗暗慶幸,並將這一喜訊悄悄地得隱隱不安,丈夫卻被蒙在鼓裏毫不知情,她覺得愧對丈夫。
十月懷胎,母體辛勞。王清雅懷孕期間,卻別有一番滋味在腹中。播撒的人工受精種子,一天一天地在她肥沃的土壤裏,破土發芽,滋潤生長,10月開懷,瓜熟蒂落,喜獲豐收。
王清雅生下一個女兒,取名徐蕾。孩子出世後給家裏帶來了天倫之樂,徐家就有了更多的笑聲。
徐蕾像溫室裏培養的禾苗茁壯成長,這自然對徐大為是一種心靈上的安慰,他將蕾蕾視為親生。可他有時看著幼女心中卻泛起一絲難言的隱痛,特別是“人工受精”的真情隱瞞了媽媽,自覺內心有愧。
這天是蕾蕾一周歲生日。他們家來了不少祝賀的客人,範仁正帶著妻子李顯紅、3歲的兒子範東海也來徐家,參加慶祝。在宴席上,有一位客人在逗孩子時說:人們都說女兒長得都像父親,我看蕾蕾長得一點也不像她爸爸。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霎時,徐大為滿臉通紅、羞愧無語。
範仁正卻偷偷地滑稽一笑。
徐大為一天到錦江飯店會客,當他進入飯店的大堂時,突然看到了妻子帶著女兒,好像是同範仁正一起從飯店的大堂裏親親熱熱地匆匆走過。
徐大為覺得有點納悶、感到蹊蹺。
是夜晚,徐大為問起這件事,王清雅就說她沒有去過錦江飯店。
徐大為雖有些疑惑,但麵對妻子的解釋就沒說什麼了,而且,對方又是自己多年的好哥們兒、好兄弟,他很相信朋友,他是絕不會傷害自己的,不會在背後捅自
己的冷刀子,想來也許是自己看走了眼。
範仁正現在是有錢了人,他的心也就癢癢了,經常參與賭博,起初同一些朋友小打小鬧,漸漸地他玩小牌不過癮了,就逐漸打起了大牌。
範仁正說賭博就是黏合劑,一旦粘連上了,就像一個不會遊泳的人,溺入深水,盡管使出渾身的解數,也無法爬上岸來。
徐大為對範仁正喜歡打牌略有所知,而對範的有些行為卻感到詭秘。一次家裏的電話響起,徐大為接聽,他“喂”聲還沒有結束對方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