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道破玄機,讓眾人瞬間一怔,但事情真相尚未查個水落石出。
“睿王,您確定?”丞相慕容陽手抖了一下,腿顫了兩顫,趕急上前詢問個究竟。丞相慕容怎能不急,這套手工紫砂茶具,是去年三甫江流域鬧水災,慕容陽積極進言獻策,成功治理洪水後,皇上特別禦賜,這禦賜之物若要出了問題,皇上怪罪下來,那可是死罪。
“千真萬確。”軒轅承睿依次拿起每一片杯底和壺底,認真看過後說道。“禦賜的這款紫砂茶具為純手工製成,從泥、形、工、款、功五個方麵,都非常細致和講究,更重要的一點,番地所進貢的茶具底部都刻有番地印跡,而摔落的茶具並無此印跡,可見這無疑就是贗品!”
大夫人聽後心中一驚,神情略帶不自然之色,她抿了抿嘴,試圖掩飾自己緊張的情緒,想說點什麼,卻也隻是張了張嘴,什麼也沒有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容陽衝著大夫人吼道。大夫人掌管府中內務,出了問題理應第一個找她。
丞相大人憤怒的聲音傳來,大夫人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身子。她略頓了一會,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應該說點什麼。
“老爺,那個……我也不知!”大夫人不著痕跡地往後縮了縮,麵帶委屈地答道,這種神情與平時張揚跋扈的她判若兩人。
若琳這一時也忘了手肘、膝蓋的疼痛,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剛才她就一直納悶,回過頭並未發現絆腳石,好好的怎麼會絆倒?心中暗忖:自己穿越後尚未正式與各房夫人,姨太打交道,不知這身子的原主是否得罪過何人。難道這相府並非表麵那樣和諧,是個是非之地?那麼剛才欲加害自己的人是誰,又是何居心?
睿王本不想參與相府的內事,可看見小琳子滿臉得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隻得陪她把戲看完。
“張媽,把各房夫人、小姐、奴才、奴婢全都叫過來!”家醜不可外揚,慕容陽本不想過於聲張,可見睿王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不得不深究到底。
不一會,各房主子奴婢紛紛來齊,看到相府上下齊聚一堂,心中好生納悶。三夫人因是慕容楓的娘親,曾被邀參加過皇家禦宴,所以認得睿王,於是向睿王請安,福了福身子,眾人一聽是六皇子睿王爺,也紛紛行禮請安。
若琳今天第一次見到府裏的上上下下,她認真打量著相府的每一個人,尤其是對幾位夫人仔細打量了一番。大夫人不用說,為人處事過於張場,心機太重,愛耍小聰明;二夫人言談舉止懂得掩飾情緒,讓人感覺城府很深;三夫人溫婉如玉,待人和煦,處事以人如沐春風之感;四夫人為人清傲,性格冷漠,不太容易與人親近。
“張媽、六子,你二人到各房查找,看皇上禦賜的紫砂茶具是否尚在府上!”丞相慕容陽不愧為皇帝信任的老臣,辦事果斷,手段老練,知道問題應該從何入手。
這紫砂茶具確為贗品,而始作俑者則是大夫人。前段時日,因一直發愁父親60大壽的賀禮,便想到皇上禦賜的茶具,於是專門定製了贗品,本想偷梁換柱替代真品。今天這次機會,讓她改變計劃,嫁禍於人,既可除掉若琳這個“眼中盯”,又能解“賀禮之愁”。
可大夫人未料想會被睿王識破,見事情即將敗露,驚慌之色一閃而過,她眉眼一蹙看了眼祥媽。祥媽立刻明白大夫人意圖,但滿臉卻透出慌張和恐懼。看來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祥媽卻成了“替罪羊”!二人的神色一絲不透的落入軒轅承睿和慕容若琳眼中。
若琳見狀心中冷哼:小樣,原來陷害我的人就在這兒!不管身子的原主與你們有何過節,現在我慕容若琳決不允許你們這般擺弄和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