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1 / 2)

第 33 章

豪景尚都公寓——

書房裏的木地板上積滿了煙頭,所有的文件資料被零零落落地掃了一地,能砸的東西也通通被砸個稀巴爛。而傅希堯就沉著臉站在落地窗前,修長的手指間還夾著未燃盡的煙,兩隻眼睛比古井的深泓還冷還沉,此時他的腦子裏像車軲轆似的一直來回轉悠著下午王嵐對他說的那句話:哥,你怎麼連個女人也看不住?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這是一種要命的玩笑。

他越想越氣,牙關咬得緊緊的,怒極之下一腳踹到旁邊靠牆放著的未開封的一個大相框,“哐啷”一下相框應聲倒在地上,他眯起眼盯著它好久,似乎不記得這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跟前。

而等看清楚照片上的人臉時,他騰騰的火氣一直從腳底猛升到心坎裏,燒得他渾身都難受,拳頭握緊得“咵咵”響,手臂上的青筋縱橫交錯地凸現,素來引以自傲的自製力在這個時候完全不管用,無論他怎麼努力也冷靜不下來,終於忍不住狠狠地一錘砸在照片上。

這幅照片是前段時間夏小冉參加公演時一個名攝影師照的宣傳海報,後來還登在了一個青年時尚周刊上,一幕很安靜寧和的一個畫麵,夏小冉穿著一身珍珠色的小禮服坐在黑色的鋼琴前,閉著眼睛,微昂起下巴,仿佛把自己全身心地融進音樂的世界裏,那樣一種極致的唯美。

如同那一夜。

他看了以後覺得相當不錯,也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就讓人把照片放大了送來,以為掛在書房也不錯。可現在呢?他死死地看著照片裏這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她昨兒個還在自己懷裏婉轉承歡還哭著求他愛她,脾性像貓兒似的溫順,今天卻出人意料地用她的小爪子狠狠地抓了他一把疼,尖銳地刺到他的神經裏,火辣辣地燒灼著他的一切,他幾乎不能呼吸,也不能思考,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問自己,她到底去了哪裏?是不是跟邵峰那混小子跑了?

這個可恨的想法終於把他最後的一點理智都燒盡了,他鐵青著臉色,在一堆雜亂的廢紙中找到手機,撥了個號碼怒聲大吼:“給我找,把北京城翻過來也要找他們出來!”說完就用力把手機摜向牆壁,霎時四分五裂。

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扇他耳光子,找到了看他怎麼治她!

他滿腔的怒焰得不到宣泄,憋著一肚子氣梗在喉嚨難受,抓了遙控鑰匙就衝到停車場,那輛矯健的捷豹箭一般飛出停車場,深夜路上沒什麼人,他靠著真皮椅背單手抓方向盤,一個勁飆高車速在朦朧的夜色裏飛馳,還把車裏的音響調到最大聲,等那悠揚的鋼琴曲飄出來的時候他真恨不得把車也砸了,因為那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隻愛聽鋼琴曲,為此他還犯渾的買了一打放在車上,現在看來真TMD的諷刺,他堂堂傅四少破天荒的想討好個女人,最後竟然被她耍得團團轉,說出去準讓人笑掉大牙!哪裏還有臉麵可言?

他摸摸口袋想找手機呼人出來拚酒,找不著才想起來手機被他摔了,他心煩意亂地暗咒一聲,狠蹬了下油門就獨自往俱樂部奔去。

……

周躍民剛打開包廂的門碰巧一個公主捂著臉哭哭啼啼的跑出來,他挑挑眉再往裏看去,傅希堯衣衫半敞的躺在沙發上,旁邊堆滿了空酒瓶子,空氣裏充斥著煙酒味,他走近一看,這哪裏是素來挑剔講究的傅希堯?半昏半醒,下巴長滿胡渣,滿身酒氣,胸口還有幾個紅唇印子,真是邋遢到不行。

周躍民本來在外地接洽地產工程,為了參加王嵐的訂婚宴才趕回來,哪知就這麼荒唐地取消了,這不還沒消停一會兒又有人打電話說傅希堯醉死在俱樂部,他又巴巴地趕來,他拉起傅希堯打趣道:“喂,你咋了,是你表妹夫跑了,怎麼跟你老婆跑了似的發狂發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