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2 / 3)

“是我。在幹什麼呢?在學校還是公寓?”居然是傅希堯。

一想到自己還瞞著他出國的事,夏小冉覺得冷汗涔涔,咬著唇說:“在公寓。”

“看來不用上課啊,真好,我都忙得幾天沒合眼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嗯,那你多多休息。”

傅希堯故作難過地抱怨:“這麼客氣的話聽得我真傷心,就沒別的跟我說了嗎?”

“我……”夏小冉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跟他,朋友不是,情侶不是,什麼都不是,有什麼好說的?況且她準備離開了,以後他們再無瓜葛,關心他的事,該留給他妻子。

“算了,我不為難你,掛了。”他主動掛機。

夏小冉盯著手機好一會兒,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

她不知道其實傅希堯就在公寓樓下,他一直默聲看著她拿著行李走出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他們一起住了那麼久的地方,然後冷冷地笑了笑,覺得自己的行徑有些不知所謂,沒日沒夜拚命趕完所有的工作回來,就是為了眼睜睜看她離開自己?他有這麼糟糕嗎?

他不耐煩地打發了林進,自己一個人回了公寓,打開門,裏麵空蕩蕩的沒有一絲暖意。他的東西整齊地在原位擺好,可她的呢,全部都不見了,屋子裏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好像她從來沒有在這裏住過一樣。

驀地,他瞥見梳妝台前那個絲絨盒,打開一看,那條項鏈果然躺在裏麵,或者說,他送她的所有的東西都留在這裏了。傅希堯,你還想著給人家什麼呢?她根本不稀罕呢!

他一怒之下,甩手就把盒子扔向鏡牆,哐啷哐啷隨了一地的玻璃,仿佛還不解恨,他又把屋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鐵青的臉色猙獰得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他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心情,就是不爽,很不爽,他沒想到她那樣膽小的性子真的敢撚老虎須,他也沒想到,無論自己做什麼,還比不上人家邵峰一個眼神,也許他傅希堯在夏小冉的眼裏TMD的就是一個掙不脫的狗皮膏藥,一個大大的笑話。可怎麼辦呢?他的字典裏可沒有認輸這兩個字,她越是不想要他他就非得得到她,他也說過,她夏小冉沒權利結束,他才是她的主宰,她想走?誰答應了?

無論如何,她夏小冉就隻能留在他身邊,隻能是他一個人的女人。

後來他把自己這種莫名的占有欲歸結為男人征服女人的天性。

傅希堯在機場把夏小冉截了回來。

看著她哆嗦害怕的樣子他就想笑,她怎麼就那麼天真呢?他得到手的東西從來就是他的,她怎麼可能跑得掉?他認為在生意場上要打敗對手,就要讓對方一蹶不振,永無東山再起之日。對夏小冉也是,給她的希望越大,受到的打擊才會越大,也會更記住教訓,不許忤逆他的教訓。

他給過她機會的,不能怪他狠心。

夏小冉被他在貴賓室狠狠折騰了一個下午,連什麼時候離開機場都不知道,隻是當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公寓,她苦笑,這就好像無休無止的惡性循環。

主臥似乎重新裝潢過,依舊奢華到極致,隻是她一直厭惡的境牆消失了。她忍住酸澀的身體踱去浴室洗了個冷水澡,冰冷的水能讓她混沌的頭腦清醒,讓她明白她隻是被傅希堯捏在手心的玩具,若他不鬆手,她永遠隻能當個玩具。

突然頭頂上的花灑被猛力扔到地下,發出巨大的響聲,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傅希堯進了浴室,她已經無所謂了,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傅希堯又急又氣,拉著她往浴室外去,她的手腕被他的手勁拉得骨頭作響,疼得她齜牙咧嘴地難受著,可她硬氣地忍著。她以為他又要折磨自己,可沒想到他隻是把她拖到床上,一條大毛巾蓋在她頭上身上不太溫柔地亂搓,身體的接觸讓她感到有些燥熱,他一直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存心跟我作對讓我生氣的是不是?都快十一月了你還洗冷水澡?想冷死啊?”傅希堯火氣極大,他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在夏小冉身上根本不管用。

本來夏小冉還隨他擺布,聽了這話居然痛快地接話:“是啊,我還真想死呢!”

“你!”傅希堯擦毛巾的手立即停了下來,把毛巾一扔就氣衝衝地走出主臥室。

剪不斷,理還亂。

又過了兩天,是夏小冉的生日,傅希堯故意冷落她,一整天不跟她說話,他的氣還沒消,那隻專門為她定做的鑽石手鐲也扔了,裝得好像不知道她的生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