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蹙緊眉,深知他絕不是在危言聳聽,側身一轉,背對著他不再說話,心底卻久久潮汐起伏。
自古以來,有多少後宮妃嬪的孩子胎死腹中,又有幾個帝王像他這樣陪著待產?
無論她對他有多冷漠絕情,男人總會用他的實際行動來表達他對她毫無顧忌的疼愛,甚至明知她心係旁人卻依然如故。
一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又被她不著痕跡地拭去,斂了思緒,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鄭睿軒單手支頤,一手輕箍著她的身子,凝眸望著她恬靜的睡顏,望著她不自覺上揚的唇角,聞著她迷人的淡淡馨香,他的神情之間也不禁紓緩怡然。
想著她雖然冷冰如前,其實潛意識已然放下了所有戒備,再加上這個孩子,獲其芳心指日可待,他眼中的柔情蕩開,未來美好的憧憬溢滿了整個心間。
當掌燈宮人進來替換蠟燭時,皆震驚得嚇了一跳,何時見過太子爺寵一個女人寵到這般地步,與昔日那殺伐獨斷,對誰都殘酷無情的太子爺簡直判若兩人!
翌日晚,鄭睿軒好似食髓知味,將她擁得更緊,許是真的禁欲太久,想到新婚那夜的極致歡愉,滿腔深情夾雜著浴火在體內翻騰,終是衝破了所有的理智與忍耐。
他的心跳逐漸加快,微促的喘息噴灑在她的耳邊愈發滾燙。
慕容雪原本睡得極淺,察覺到異樣,登時被驚醒,腦中急轉想到唯一的法子就是閉著眼睛裝睡。
忽地,一隻溫熱的手緩緩撫上她的臉頰,耳畔傳來男子微顯暗啞的嗓音,喚得極輕:“雪兒,你的心,當真是冰雕而成的麼?”
慕容雪強自鎮定情緒,繼續裝睡,可遊弋在她臉上的指尖慢慢劃過她的眼尾眉尖,沿著鼻梁一寸寸往下勾勒,最後停在她的唇上。
良久,聲線低啞繾綣道:“雪兒,你可知,本宮一直在等你呢?”
一句話狀似無意又似試探,驚得慕容雪心中一跳,她的小把戲在他的眼皮下顯然糊弄不過去。
反複琢磨間早已方寸大亂,她索性睜開眼,開門見山道:“太子殿下有什麼話要說,說吧!”
鄭睿軒攬著她的腰,忽然往懷裏一帶,將她轉過身麵對自己,瞬時兩人身子相貼鼻尖相對,彼此的呼吸在空中交纏。
慕容雪本能伸手抵著他健碩的胸膛,美眸映著男子一雙水光瀲灩,早已染滿****的目光,驚道:“你想幹什麼?”
“本宮要說什麼做什麼,你會不懂?”鄭睿軒的眼神含著急切的期許,灼灼相望,大手在她腰間緩緩摩挲,帶起細微的顫栗與惑人的曖昧。
慕容雪蹙緊眉還未反應,男子便攬著她的身子,翻身壓了上去,繼而傾頭堵住了她正欲出口的驚呼,霸道吮吻,囫圇低吼:“本宮要的,從來都是你,明白了嗎?”
清冷靜謐的夜,淡淡的熏香混著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交織成世間最誘人的味道,撩撥著人心底最深處的渴望,讓他欲罷不能。
他的吻輾轉流連,仿佛訴說著內心最深刻濃烈的情感。
慕容雪能感受到他強烈而急切的渴望,心裏想要抗拒,可身體卻好似被他的熾烈熱情融化了般動彈不得,甚至有種異樣的疼,在心底慢慢滋生。
這一刻,太子鄭睿軒好像什麼都顧不得了,吻得愈發意亂情迷,鼻間噴灑的氣息灼熱而滾燙,唇間的力度越來越重,似要將她吞噬入腹,修長的手指亦不由自主地沿著她的頸側探入,指尖撫過她優美的脖頸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