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道:“你且不要問我的身份,我聞聽八王爺中毒了,不日就將死去。我若能醫治他的毒,你怎麼說呢?”
焦愛聽了這句話,忙走下來,雙膝下跪,對那女子道:“隻要能將王爺的毒解除,我什麼都可以答應。”
粉衣見她確實急切,便冷然問道:“若有一個女子和你共侍一夫呢?”
焦愛聽到這句話,猛然的想起德芳說過的梅梅逼迫他的事,就回答道:“八王爺不是個隨便的人,他隻要答應,我自然沒有什麼怨言。”
粉衣女子道:“我權且信你,你記住你說的話,我現在就救王爺。解毒之後,你若不遵從你的諾言,我便不饒你,你隨我來。”
焦愛聞言,隨著粉衣女子走出了清爽齋,來到南清宮的湖旁。
湖水碧綠,生滿荷花,荷花開放的正盛。荷花葉子下麵,靈魚遊動蕩起清波。
粉衣女子一縱身,跳入水中。她的身子落在一片荷花葉上,荷花葉子卻紋絲不動。
焦愛見了,驚訝異常,尋思這粉衣女子果然是個異人。
粉衣女子低頭彎腰,采了兩朵帶著露水的荷花,從湖中跳了回來,遞給焦愛,讓她不要將上麵的露珠掉下來。
焦愛小心翼翼的拿著荷花,隨著那粉衣的女子回到德芳所在的臥房。
德芳躺在床上,半張半閉的眼睛,氣息羸弱的很,他望見焦愛和一個粉衣的女子進來,但不知道這女子是誰?
粉衣的女子讓焦愛把德芳扶起來,將這荷花中的露水給德芳喝下。
焦愛依言行使。
德芳喝下露水,腹中頓時一片清涼,腦海中原本仿佛堆滿了烏雲,被露水帶來的清涼衝洗下,變得清晰異常,身體也全部恢複。
焦愛見德芳雙眼明亮,知道他的身體好了,興奮的拉住他的手就想唱歌。
德芳精力充沛,從床上起來,對粉衣女人施禮道:“多謝這位大姐姐,但不知道大姐姐貴姓?”
粉衣女子笑道:“我是何仙姑!”
德芳聽罷原來是何仙姑,她可是李真的師傅,自己怎麼能叫她大姐姐呢?這簡直太失禮了,忙道:“師傅在上,受我一拜。”說著就要下拜。
何仙姑讓他不要如此。
德芳又感謝了幾次,想起李真是她的徒弟,但是現在師傅在,徒弟卻不在了,難免有些惆悵唏噓。就請何仙姑來到清爽齋。
焦愛將何仙姑請為上座。
何仙姑坐了,見德芳剛好就惆悵,便問道:“王爺,你這是在惆悵什麼?”
德芳道:“可惜李真不在了。”
焦愛聽到李真的名字,思量德芳依然心中有她,也是一陣歎息。
何仙姑翹起二郎腿,笑道:“我那徒兒乃是命大的人,她才不會輕易的死呢。”
德芳和焦愛聞聽,都很是詫異。
何仙姑道:“其實,你們從契丹回到益津關的時候,我恰好也在那裏,我便跟蹤在你們的身後。沒想到那個梅梅把李真匡到山上,把她推了下去,我便在山下把她搭救下來。
我唯恐你對她心思不專,會被梅梅誘惑,就一直跟到了汴京。沒想到你卻是一個癡心的人,對梅梅一點也不動心。”
德芳急問道:“那現在李真在那裏呢?”
何仙姑笑道:“師傅已經來了,李真還遠嗎?現在她就在外麵,王爺可以叫她進來吧。”
德芳高興極了,望了望焦愛。
焦愛已然答應了何仙姑,自然不會反悔。
德芳自己來到宮門,果然李真正站在外麵,她自然是女裝打扮,生死走來,依然是原來的本色。
德芳馬上過去來了一個擁抱。自己和李真真的是生死相見。
宮門口的諸位守衛見到王爺和這姑娘這麼的親熱,顯然這肯定是未來的二夫人啊,都齊聲高喊歡迎。
德芳對他們揮手道:“你們瞎起什麼哄?”
李真見守衛們這麼的不見外,馬上拱手對他們行禮。
守衛們見二夫人是一個帶著江湖氣的,話語行為很是接地氣,更覺得親近,叫喊的更歡。
德芳也不管他們了,畢竟喜事臨門,自己也高興。
李真喜笑顏開,道:“我大哥李繼昌來了,現在正在別處呢。”
“嘶!”
德芳吸了一口冷氣,心說我大姐現在正在南華宮呢,你怎麼就把你哥哥帶來了。你讓他們撞見了,豈不是火星撞地球。
李真埋怨他道:“我這次把大哥帶來,就是想讓大哥把事情解釋清楚。他若是說嫌棄你大姐而拒駙馬,就讓你大姐出來打他一頓,算是解氣。豈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