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和符情都吃罷東西,喝了兩口清水。站起身腳踏青草野花,朝樹林裏走去,兩人要尋找這世外桃源有沒有可以出去的道路。
兩人走進樹林,走沒有多遠,卻聽得有稍微粗重的喘氣聲,這種喘氣聲,隻有大型的禽獸才能夠擁有。
德芳停住腳步,拉住符情,眼睛四處的張望,卻在鬆樹的枝葉間,望見旁邊有一匹馬。
那馬全身雪白,正臥在地上,仰著頭。看那匹馬,頭顱好似大鬥,身形寬闊,身上帶著未曾馴服的野勁。
“哈哈!”
德芳見這白馬如此的奇駿,定然就是傳說中的天馬了,就揮舞著金鐧大笑道:“夢裏尋它千百度,得來全不費工夫。”
符情見白馬在那裏,也興奮起來,心裏慨歎鑽了黑洞這麼長的時間真的沒有白費。
天馬見到有人來了,連忙從地上站起來。從來沒有人離它這麼近,就警惕的望著他們兩個。
嘿嘿!
德芳望著天馬水汪汪的大眼睛,正要和符情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卻沒想到符情卻首先的行動了,她從包袱裏拿出一個粗繩子,繩子的前端綁成了一個套子,她拿出繩套,一縱身,從德芳的身邊衝了出去,朝著天馬奔過去。
“唉!情姑娘。”
德芳沒想到她竟然行動這麼快,剛要用手阻攔,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天馬見有人衝自己奔過來,知道這人要抓自己,就邁開四條腿,大步在樹林裏奔跑。
符情的武功不弱,她拿著繩套在林間的樹幹上縱橫跳躍,好似蜻蜓點水,緊緊的追著天馬。
她知道,絕對不能讓天馬跑出樹林,要是到了平地,天馬就像青龍入海,自己到時候想抓也抓不住了。
德芳見她們兩個在那裏追逐,也拿著凹麵金鐧追了上去。
符情幾個縱身加速,來到天馬身後,用力的一甩手中的繩套。繩套在空中盤旋了兩圈,套住天馬的脖頸。
天馬被套,奮力的往前奔跑。
好在符情手中的繩子很長,沒等天馬把繩子帶完,她就把繩子的另一端綁在了一棵很粗的鬆樹上。
這跟粗繩子是由東海的天麻編成了,天馬被這條繩子綁縛,無論如何,也是掙脫不開的。
符情把天馬綁在鬆樹上後,拍拍自己的雙手,仿佛大功告成。
天馬掙脫不得,兀自掙紮,周圍的樹木和花草都被踢爛了。
德芳也停住了跑動,他來到天馬的不遠處,望著天馬在那被繩索綁縛,神情十分的痛苦。
當然啦,誰失去了自由可都是一件痛苦的事。
德芳輕手輕腳的就要往天馬的身邊走。
“等等,八王爺,天馬現在還沒有被馴服,等我馴服它,你再過去。”
符情提醒著德芳,縱身跳了過去,輕輕一躍就跳上了天馬的後背。雙腿一分,騎在它的後背上,雙手抓住馬鬃。
德芳望著符情的這一套動作,感歎她真的還是一個馴馬的好手,但是天馬會不會就這麼束手就擒?
天馬野性依然,感覺符情坐在了自己的後背,就扭動了身體用力一甩。
這下力量奇大,把馴馬老手自稱的符情從馬背甩了下來,屁股重重的摔在地上。
“哎呦!”
符情仰躺在草地上,感覺屁股被摔成了八半。
德芳連忙跑了過去,把金鐧放在地上,把她緩慢的服了起來,用手揉揉她的屁股,問道:“疼不疼?”
符情本來摔得很疼,但沒想到德芳竟然摸自己的屁股,不由得疼痛全然感覺不到了,隻是驚訝和害羞,冷若冰霜的臉上紅雲朵朵,罵道:“你這廝,誰讓你揉的。”
德芳無辜道:“情姑娘,我隻是安慰你吧。”
符情揮手擺脫了他的攙扶,說道:“不用說這樣挨摔,就算是在戰場上流血也是平常。你在這裏攙扶安慰我,還不如想想什麼辦法把天馬降服了。”
“好,我這就去馴服天馬,讓蕭燕燕看看咱八王爺的本事。”
德芳高聲說著站起來,拿起了凹麵金鐧,大步走到天馬的身前。
符情見德芳如此的激昂,就側坐在地麵上,看他有什麼辦法,別讓天馬摔殘廢了就好了。
德芳站在天馬的身前,感覺距離正合適,就望著天馬,想怎麼才能馴服這家夥呢?
自己乃是一屆文科生,沒有動物科學院那些畜牧專業的人的本事,對馬的脾氣秉性一點也不知道。更何況這天馬一項的在外麵野慣了,自己就更不知道它的底細了。
既然不知道它的底細,就不能把它當天馬看了,那麼,就把它當作一個人看吧。要想和一個人從陌生到成為好朋友,彼此的沒有間隙,那就隻有以心換心,以情動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