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見焦愛一夜未睡,麵容有些憔悴,便叫她先去休息。而後又令義弟慕容,小純,唐岷也各自去休息。
德芳自己卻叫人拿來地圖,放置在自己的臥房中。見地圖上晉州雁門關在河東路內,位置在汴京的西北方,可以坐馬車出汴京往東走,路過鄭州到達西京河南府,在西京坐船逆黃河到達晉州。
如今在雁門關的守將正是楊六郎,乃是自己的幹妹妹柴郡主的丈夫,德芳當下應該寫一封信,把事情的原委都道盡。德芳寫完信,派人快馬加鞭的先送去雁門關。
德芳計劃此去雁門關絕對不能帶著大隊的人馬浩浩蕩蕩的去。那樣部隊還沒有在汴京出發晉州可能就知道了。
自己隻能和幾個人微服私訪到晉州,若是到雁門關,後需要時再和晉州防禦使借兵不遲。
至於這次去雁門山的人選,八爺趙德芳思量了幾遭,義弟慕容德道始終願意隨自己左右,加上唐岷作為保鏢,這三個人也就夠了。
德芳思索間又看看右手之中的凹麵金鐧。自己現在拿著這件東西是越來越順手了。
剛開始的時候,自己右手整天拿著這柄金鐧還有一些不適應,一天過後這隻右臂又酸又累,可是拿著這柄金鐧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仿佛自己的右臂和這柄金鐧已經成為一體。
德芳正在清爽齋想事情,忽聽見二妹趙賢靖在外麵叫道:“這是哪裏來的卷毛子狗?竟然擋本公主的道,踢你一腳。”
隨後,便聽得瑞祥獸在那裏又跳又叫。
“卷毛子狗?”德芳在臥房聽到賢靖在外麵叫喊,恐怕那獸不認得賢靖再咬她一口就不好了。趕忙走了出臥房。
見焦愛將那隻瑞祥獸拴在她臥房前的一根柱子上麵,還真將這瑞祥獸當看門狗用了。
三妹趙恭惠和二妹趙賢靖正站在瑞祥獸前。賢靖正拿著那紅花鐵劍往那隻瑞祥獸身上亂捅。
德芳連忙高聲說道:“賢靖別動,這不是狗是三角瑞祥獸,凶狠著呢?”
賢靖笑道:“我管它是什麼獸?它敢在這裏擋著不讓我進二嫂的臥房我就打它,不過這鐵劍倒是挺好玩的。”說完笑著左手叉腰,將右手中的紅花鐵劍晃出一圈光。
賢靖兀自在那裏玩耍,恭惠卻走過來問德芳道:“王兄,不知道昨日王兄和王嫂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和姐姐來這南清宮卻發現你們出宮了,是不是去辦了什麼要事?”
德芳將昨日發生的事,和妹妹簡短的講述一遍。
“啊?”
趙賢靖和趙恭惠聽說趙德芳要去雁門關,兩個人都吃了一驚。
趙恭惠說道:“王兄,此去晉州要有千裏之路,此一去長路漫漫不知要曆盡幾多危險,還望王兄切莫逞一時豪氣,要三思而後行啊。”
八王爺趙德芳聽得恭惠說了其中厲害道:“三妹,丟失紫雨石令當日我在母後麵前的許諾成空。我和皇上定下了兩月之約,所以此番去晉州我心思已定,不必再考慮了。”
趙恭惠見趙德芳說話時語氣堅定,知他心意已決,又說道:“王兄既然決心去晉州,不知帶多少人馬?”
趙德芳見心中所想如實說道:“為兄我隻和慕容德道,唐岷兩人便可。”
“什麼?”德芳此言一出,三個女人的叫聲同時響起。
多出來的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身處臥房裏麵的華國夫人焦愛。
焦愛從臥房裏麵聽到德芳說此次千裏行隻帶慕容德道和唐岷兩人,便在臥房中叫德芳道:“王爺,進來一下我有話說。”
德芳便朝裏麵走進去。
賢靖和恭惠也要隨著進去,但焦愛卻在裏麵又說道:“二妹和三妹且在外麵等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