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此時才看清這個白衣公子的麵目,他中等身材,四方形臉膛,白色麵皮,一對蠶眉,兩隻細眼,眼角兩邊向上翹起,眼光中稍稍露著一點陰險。
拿花棒的那個叫花子見白衣公子直接從三層跳落下來,知道他分明是在顯擺輕功,便笑了笑,緊接著一縮喉嚨,張口一口濃痰朝白衣公子吐過去。
白衣公子是一個嗜好潔淨的人,見那花子用濃痰來襲擊自己,連忙閃身躲過。躲過後抖手展開手中的扇子,將自己的鼻口擋住。朝那叫花子罵道:“爛命的叫花子,惡心人不說,竟然還敢當街滿嘴噴糞。”
拿花棒的叫花子朝天大笑兩聲,對那白衣公子說道:“你口中爛命的叫花子說個不停,大言不慚的瞧不起人,我看你才是滿嘴噴糞哩。”
白衣公子冷笑道:“大爺是什麼身份?說你是爛命的叫花子還是誇你呢,大爺想叫你死你便活不得。”說罷,便要用扇子來斬叫花子。
德芳看這個白衣公子將叫花子看扁,心道:八王爺我還沒有稱呼自己是爺,你倒是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爺。今日在這汴京城內,便叫你見見誰是真爺。
德芳向唐岷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若這個叫花子打不過白衣公子便出手相幫,下手要狠一點。
唐岷在一邊看了王爺的眼色,立刻將自己的手指骨節捏的亂響,暗道:今日有八王爺在此罩著,想必惡人,就是打死也沒事。整好借此練練自己有些生疏的拳腳。
再看一旁,拿花棒的叫花子掄起手中花棒,直劈白衣公子裹著綸巾的頭頂。
那叫花子的花棒雖然是木枝做成,但因為纏繞鐵線,使得這根棒子著實有些硬度,若砸人頭頂,不死也傷。
白衣公子見叫花子來攻,並不躲閃,隻用手中折扇阻擋。那白衣公子手中的鐵扇自不同凡響,本是精鋼製造硬氣十足。
折扇擋住那纏繞著鐵線的花棒之上時,兩物相撞蕩起一聲悶響,響聲過後,叫花子的花棒被鐵扇彈開。
叫花子見自己的花棒被白衣公子的折扇擋開,便左腳微抬,用右腳踢那白衣公子的膝蓋。
白衣公子移動步法,躲過叫花子的右腳,一展折扇鋒利的扇沿來切叫花子咽喉。
叫花子斜身躲過,提起自己的左腿略微做虛勢,用右腳和花棒相加。如同驟雨一樣朝那個白衣公子中,下兩盤攻擊。他右腳和花棒夾擊掃過的勁風,直帶起地麵上一陣灰土。
白衣公子兀以手中的折扇拆擋,化掉叫花子數招後,手中用以阻擋的折扇使用的卻逐漸越來越亂,顯然是有些招架不住叫花子疾速的猛招。
白衣的公子自知時間長久後,自己不敵叫花子。便側腰一閃身,將手中的折扇一分一翻,折扇中疾飛出一群紅色的小點,那紅色的小點一出折扇,便拍打著雙翅朝那叫花子衝來。
慕容德道猛然叫道:“不好,是血斑蛾,大家快逃!”
叫花子見白衣公子使出暗器,便使用花棒點地,身子翻起在空中橫著跳出了圈外。
周圍的人聽他這一聲叫,都開始四處奔逃,太仙樓前一片混亂。
德芳拉著焦愛和小純往一邊跑。哪知,他手中自有凹麵金鐧,金鐧中已經納入了火符,那幾隻飄過來的紅色血斑蛾還未到德芳身前,便自行掉落在地麵上死了。
趙德芳見此情景,想起藍采和的話,知道這凹麵金鐧能抵擋暗器,卻沒想到還能阻擋這些毒蟲。再回頭看那白衣公子,卻趁機夾雜在胡亂的人群中逃跑。
拿著花棒的叫花子一路追了下去,那幾個小叫花子仍舊端著手中的破碗,隨大叫花子去追白衣公子。
德芳見四周的人都已經散去,那些血斑蛾都已經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個紅點。便疑惑問德道道:“兄弟,這血斑蛾到底是何東西?”
慕容德道說道:“這血斑蛾乃是西域的一種毒蟲,這種毒蟲打中人身後,便在人的皮膚咬開一個口,吸附在皮肉上,生出一個肉包來。肉包會越來越大越來越紅,逐漸的全部腐爛。這血斑蛾劇毒猛烈,若治療的晚了,必定死亡。血斑蛾自身若是打中人的肌膚便能活,若是打不中便當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