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真是妙極了。
兩位道士聽得八王爺這聲吼,猛然被震撼的有點不適應,趕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和口鼻。
德芳見他們兩人這般動作,疑惑的說道:“本王說話氣力充足,你們不適應捂住耳朵也就罷了,幹甚麼還要捂住自己的口鼻?”
漢鍾離笑道:“不瞞王爺,這道觀中隻有貧道一人,貧道每天隻是修行道法。道堂欠打掃,上麵都堆滿了灰塵,王爺您這一抬貴手灰塵滿天飛,道士實在是受不了。”
八王爺趙德芳看了看滿手掌的灰塵,笑道:“本王有些激動了,萬望兩位道長見諒。但是通過本王觀察,你們這道觀為何弄得如此的破落,憑兩位道長的本事,可不應該如此哇!”
漢鍾離道:“王爺,不瞞您說,相當日,貧道一人來得東京,到這裏修建了這座道觀。誰知人生地不熟。結果建築道觀的錢被騙了一些去,隻能好歹使用一些用過的材料將道觀建築成。卻弄得不倫不類的成了這副樣子。道觀建成後,由於貧道初來汴京乍到沒名氣,所以香火不濟。在這道觀裏也生活拮據,經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漢鍾離說道此處,不覺肚子裏一陣亂響。他這肚子一響不要緊,德芳肚子裏也跟著一陣亂響。
藍采和在南清宮裏好歹填滿東西,肚子沒有鬧意見。
八王爺趙德芳拿著手裏的凹麵金鐧,心想怪不得藍采和在南清宮中時那麼狼吞虎咽的,原來確實是好幾天沒有吃飯了。這還不要緊,卻將銀子貼給了別人。他想到此處,笑道:“原來道士的生活確實清苦,可要是要真的是這樣,那您這位清修的道士不是餓死了麼?”
漢鍾離捂著肚子,說道:“所幸的是,汴京城東來西往的旅人由於過了宿頭,或是嫌棄城裏麵的客棧錢貴,便到這外城的道觀中住上幾日,多少給些小錢。也算能度日。如今基本算是守住了這道觀。”
德芳笑道:“這道觀倒是改作客棧了,我猜你這幾天生意一定不好。”
漢鍾離說道:“不出王爺所料。不過說起這些天,原本倒是有一件好事。前幾日,從遠處來了兩個男子,這兩個男子說是要到東京辦事,想在這道觀住下。但兩人見老道這道觀實在太髒,便問貧道可有別的去處?貧道和小芒山王家坳裏的老王相識,知道他家裏隻有三口人,卻有兩座空房。便將那三個人引到他家,在他家住下了。”
八王爺趙德芳聽了漢鍾離這般見到手的生意讓出,不由一拍自己的肚皮,笑道:“可惜生意沒有做成啊。要不然道爺您還能拿出點好東西招待本王。現在餓到本王可是罪過。”
藍采和和漢鍾離知道八王爺說的是笑話,會心一笑。
三人正說話間,不覺一片月光從道堂門口撒了進來,將道堂的地麵照的發白。月光又和道堂裏的紅燭光交彙,形成一片半白半紅的色彩。
趙德芳看到月光進門,不由得站起身,手拿凹麵金鐧走出道堂,抬頭看那天上的月亮。
此時正是上半月,月亮雖缺但已經有了全圓之相。
德芳又看了看道觀四周,四周雖然叢深林密,但卻沒有幾隻鳥獸出沒,使得四周一片寂靜安寧。
這座道觀建築在此,雖然破落,不過也真是一座清心安修之所。
德芳看著月夜中的荒山道觀,不覺心靜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