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瞎哭,弟媳不是還沒死呢嗎?都怪這些侍衛沒有和咱們說明白。看我不廢了他們幾個,用飛刀切成碎片喂鳥吃。”
王承衍說完趕緊止住趙賢肅。又看了看周圍的眾侍衛,眾侍衛看了以為他又要開打,都暗自低下頭,準備時刻躲閃。
德芳看出大姐對自己也是血脈情親,便滿麵愁容的說道:“大姐,大姐夫,咱們還是先到清爽齋一起商量一下對策為好!”
大公主趙賢肅聽了點點頭,幾隻小鳥都活躍起來。
五人剛要往清爽齋走,誰知門口的侍衛又稟報道:“啟稟八王爺,瑛國公主和玢國公主駕到。”
德芳一聽來的這兩位公主不是別人,正是那天自己在宣德門遇見的趙賢英和趙賢玉。趙賢英高雅純潔自己還能接受,可是趙賢玉那個小壞蛋這時候來這裏幹什麼?
難道要彈打完宣德門再彈打南清宮?就憑她那個性格沒準真能夠做出來。
趙德芳疑惑時,賢靖在一邊說道:“哼!趙賢玉她來幹什麼來了。是不是他們東琦宮吃不上什麼好東西,到南清宮來混吃喝來了。”
大公主趙賢肅瞪了賢靖一眼,說道:“賢靖你瞎說什麼?隻有自己想吃的人才會說別人想吃。她們兩個此時來,想必是來看弟妹焦愛的,請讓她們進來。”當下,姐弟幾個人中,大公主趙賢肅年紀最長,她說的話在姐弟當中自然有著相當的折服力,大家自然不能不聽。
賢靖聽大姐訓斥自己,馬上閉住了嘴。
趙賢肅身上的幾隻小鳥見賢靖的樣子,都拍打著翅膀一陣歡樂。
賢靖見了,狠狠的瞪了它們一眼,輕聲道:“幸災樂禍,小心本公主把你們煮了吃肉。”
幾隻小鳥聽了,馬上膽怯的躲在趙賢肅的身後。
片刻,趙賢英和趙賢玉緩步走了進來。
德芳見趙賢英此次來,雙手卻捧著一個半尺高的紅布包,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難道是能救焦愛的藥物嗎?他想到這裏,不禁重新來了精神。
太宗兩位公主來到五人麵前,發現太祖大公主和大駙馬竟然來了,便都行了家常之理。趙賢玉在趙賢肅的麵前也是恭恭敬敬,絲毫不失公主的身份。
趙賢靖在一邊看了兩個人,淡淡的說道:“不知道兩位國公主,來到南清宮做甚?”
趙賢英心若止水,淡淡的說道:“我聞聽華國夫人的事,知道事情棘手難辦,特地的去太平興國寺求來了一座戲珠歡喜佛。希望能對華國夫人的病有用。”她說完用自己的眼睛看了看手中的紅布包。
趙德芳聽出她手中的不是什麼靈丹妙藥,但是一個佛像。不禁心中又泄了氣。但想她今天來這裏也是好心,真是難為她為華國夫人擔心,便對她說道:“謝謝瑛國公主。”說完雙手就要去接那座紅布包住的歡喜佛。
賢靖卻在一旁阻止了德芳,她說道:“王兄別動,母後曾經說過,求佛最是心誠,不知道這佛來的心誠不心誠!”她說的這話本無惡意,但出於性子,說的卻不宜時宜地。
趙賢玉的性子最急,聽了賢靖這句話頓時又來了性子,以為趙德芳將那日宣德門被打的事情告訴了他的妹妹,賢靖今日就著南清宮的地盤特意要羞辱自己和三姐,便冷笑著對身邊的趙賢英說道:“三姐,我說你不要來,可是你心腸好偏要來,來了之後人家不領咱們的情啊,今天這一回就叫作怒飛花大碎歡喜佛。”她說完一托趙賢英的雙手,將她手中的紅布包打到了半空之中,拿出自己的鐵彈弓擺架勢,裝彈子,崩弓發射一氣嗬成。
眾人隻見趙賢玉發射的鐵彈子,就要打到了那個紅布包了。
趙賢英知道那歡喜佛本是泥塑,外麵又刷上了一層金粉,稱作泥塑金身。賢玉的這一鐵彈子勁力十足非將歡喜佛打碎了不可,這非但對佛祖不敬,也枉費自己對華國夫人的一片好心,想到這裏驚叫出來。
正在這時,隻聽“呼哨”一聲響從大駙馬王承衍的身後,筆直的飛出來一支響箭。那支箭昂首挺胸不偏不正擊中趙賢玉發出來的鐵彈子,在空中將鐵彈子推到南清宮的一棵樹上,並且緊緊的釘進樹內。
眾人看清那支箭的箭頭是兩個叉,箭尾是一隻鳥的彩色尾羽。這支箭有個名頭叫作雙頭鳶尾箭,此時這這支箭箭頭的兩個叉剛好夾住了鐵彈子。周圍的人都止不住的一陣驚呼,不知道是誰有這麼準的箭法。
仔細看時,卻發現三公主趙恭惠手裏拿著大駙馬王承衍的寶弓,站在他的身後,這支響箭正是三公主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