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所有人都開始訝異。
“墨白？”悅己感到墨白的手指微微抖動了一下，她急切地喚著他的名字。
最終，墨白睜開了眼：“別哭，你說過要笑。”
“好。”悅己努力擠出一絲微笑，盡管那絲笑容顯得那麼醜，可墨白還是伸出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我都聽到了。”
“墨白，我愛你。”
“你是九兒的時候，我愛你。你是悅己的時候，我愛你。”兩人緊緊相擁，說著遲到了近千年的情話。
閻如玉看著這一幕，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沒想到，奇跡終究還是出現了。”她說的奇跡不僅是墨白複生，更重要的是墨白的付出終於得到了悅己的回應。
塵生轉身，什麼也沒說，腰間的龍淵突然發出一聲劍鳴。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波瀾。他輕聲撫摸了他，似作安撫：“看到她幸福，不也是你所希望的嗎？”
龍淵漸漸安靜了下來，隨著塵生出了山洞。
悅己緊緊攙扶著墨白，轉身之際恰好瞥到塵生落寞的背影，不過她眼中的遺憾轉瞬而逝。閻如玉的頭發更加白了，不過她絲毫不在意，她緩緩走到他們二人身邊。
“我一直覺得你們二人是注定不會有結果的。看來是我錯了。好在結局不壞。”說完，她度了一千年真氣給墨白，看著墨白複雜的眼神，她嘴角一列，難得的開懷大笑：“不必感謝我，算是給你們的賀禮。”隨後也離開了。
棠歌則希望能夠送他們安全到達悅己折容，再離開。
路途中，恰巧遇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在追打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嫗。棠歌立即抓住了少女的手質問道：“你這小姑娘，看起來倒是正派，行的也是正統的仙法，怎麼欺負一個毫無縛雞之力的老人。”
少女剛想發怒，卻瞥到了棠歌身後的悅己和墨白。
眼淚猛地湧了出來。
“悅己姐姐，墨白老師。”她朝著二人撲去。
悅己聽著那有些熟悉的聲音，然後朝著她的臉望去，才發現她竟然是……
“小魚兒？”悅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女的？”
“嗯嗯，我是女孩子。”
原來當初南宮末害怕王公大臣們因為小魚兒是女娃不能繼承皇位，而逼迫他寵幸別的妃嬪。
“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悅己對於南宮末的癡情又是一陣感慨，想起那對苦命的戀人，她隻能祈禱他們在來世能夠幸福地在一起。
一直未說話的墨白看了一眼白發蒼蒼倒在地上的老人，問道：“既然你在墨哩那裏學藝，又為何會在這裏，為何要追殺這個老人。”
提到老人，小魚兒便大怒道：“若不是她，當年我的父母怎麼會死。”
“哦？”
“她就是妙生。”
“妙生！”悅己聽到這兩個字，臉上的青筋暴起，自恢複記憶起，她的心裏除了對墨白的愧疚，就隻有對這個惡毒女人的恨意。
若不是她，她怎麼可能被千刀萬剮，墨白又怎麼會日日夜夜受蝕肉之痛。
他們不幸的命運全部都是因她而起。
她再次朝著明顯身子一僵的老人看去，曾經她引以為傲的的臉蛋已然猶如枯樹枝般蒼老，那漆黑的頭發也花白了。妖嬈的身姿也變得佝僂。
“妙生！”悅己冷哼一聲，一步一步朝著妙生走去。
妙生粗著嗓子不斷搖著頭：“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盡管她閉口不承認，但悅己還是認得出。
“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落到今日的地步，完全就是你咎由自取。”悅己提起手中的劍道，“你還記得你將我千刀萬剮的那一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