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趕走了思越人,一臉欣喜地看著非墨白道:“公子,我有事請你幫忙。”
“花花姑娘,有何事,不妨直說。”
“我想請公子為我易容。”
“易容?花花姑娘怎會有這種想法?”
“我想變得好看一些,但是又不知師父喜歡哪一種,所以先易一個,給師父看看,師父若是喜歡,我就讓姑姑給我換臉。”
非墨白一聽這話,一口茶差點噴出口:“花花姑娘,長得很好看,無需換臉。”
“我的師父審美和別人不一樣,他肯定是覺得我醜。”
“那你想換什麼臉。”
“西江月。天下第一美人。”
“額,我沒見過。可有畫像?”
“我也沒見過,那就姑姑吧,姑姑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
“這樣恐怕不好。”
“那你隨便易容吧。”
“不如這樣,我將易容之術傳授給花花,花花就可以隨意變臉。”
“那真的是太好了。”花花開心地一把摟住了非墨白的脖子。
非墨白大驚,一口茶梗在喉嚨,差點沒噎死。
“花花,你這般成何體統!”思越人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把扯住花花的胳膊,抱歉地向非墨白行了一禮道,“墨白兄,莫要見怪,花花年少,不懂事。”
“無妨,花花天真爛漫,我甚是欣賞。”非墨白尷尬地笑了笑。
思越人麵色陰沉,拉著花花的手轉身離去,花花一臉不情願:“師父,我還沒和公子說完話呢?”
見師父的臉越發陰沉,她笑嘻嘻地扭頭看向非墨白道:“公子,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最後終於被自家師父扛走了。
悅己緩緩踱步走到非墨白的身邊,輕笑道:“真是一對有趣的師徒。”
“這花花好像不是人。”非墨白將酒盞拿在手裏把玩。
“那你覺得她是什麼?”悅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
“思越人是影子師,很多年前就開始住在這裏,維持著兩國的安定。”
“他不敢看花花是因為花花長得像一個人,他方才那樣反常的行為,是因為他喜歡花花。所以他的內心很矛盾。”
“看來他們未來還有很多磨難。”
“可惜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花好月圓,終成眷屬。”悅己放下杯盞,轉身離去。
“雇主是不是明日就會來?”非墨白追問道。
第二日,晴空大好。
悅己坐在水閣上欣賞山景,今日的她與往日有所不同。因為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裳。
讓原本清冷的氣質更添了幾分肅殺之意。
非墨白饒有興致地坐在她的身邊問道:“今天怎麼換了一種風格?”
悅己淡淡瞄了一眼他,沒有說話,隨意在桌上擺弄著什麼。
非墨白一看她手裏的動作,便知今日定有人會來。
隻是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前來,正當他躊躇著要不要起身之時,突然水閣上出現了一抹藍影。
悅己執著團扇,轉身回望。
隻見藍衣女子帶著麵紗,看見悅己,一臉驚恐,那眼神仿佛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非墨白正要說話,那女子卻一個轉身消失在了水閣之上。
“姑娘!”
悅己隻覺莫名其妙。
非墨白轉身看著悅己:“你認識她嗎?”
“不認識。”
“那她為何要走,不對,看她那驚恐的模樣,分明是害怕地逃走了。”非墨白無奈地看著悅己道,“許是你的氣質將人家姑娘嚇跑了。”
悅己輕笑:“往日我替人換臉,從未遇到這種事,如今你在身旁,她卻逃跑了,我看她分明是被你嚇跑的。”
“我這般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笑臉相迎的風姿怎麼可能把她嚇跑。”非墨白特地還在湖麵上照了照自己的模樣。
悅己當下也覺無趣,轉身便回了屋,桌上的東西邊也沒有收拾。
非墨白正要收拾桌上的筆墨,蒼月立即阻止道:“先生,姑姑的東西不喜別人碰。”
“那這?”
“既然東西擱在這了,說明那位姑娘定會再來,隻是時間的問題。姑姑替人換臉自古以來就有一個規矩,那就是要嘛不換臉不動筆墨,既然動了筆墨就要換臉。”蒼月緩聲解釋著。
剛說完,花花突然竄到了非墨白的身邊,神秘兮兮地看著他道:“公子,我帶你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