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他滿是懷疑的目光,虞兮心下一慌,難道他知道自己是假的?
於是再也不耽擱,用力甩開南宮初的手。
隻是讓他和南宮初都沒有想到的是,她這一用力,竟然把南宮初的身體甩到了湖裏。
“救命啊。”
饒是高傲如南宮初,在生死一線麵前也會示弱。
更何況彼時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虞兮聽著那迭聲的救命。
這才知曉他不會遊泳。
想著自己曾答應過鄭妃要好好保護南宮初。沒想到今日卻差點害了他。
一臉的又急又氣,當下再也不猶豫,提起裙邊就跳進了湖裏。
湖水暈開一圈圈的圓暈。
圓暈越來越大,越來越遠,直到和另一個圓暈相遇,二者完全相融,變成一個圓暈。
虞兮這才停止遊動,托著已然神誌不清的南宮初遊到了岸邊。
“南宮初!”
“南宮初!”
“……”
她一邊拍打著他的臉龐,一邊喊著他的名字。
嚐試把他喚醒。
但是過了許久,都不見他醒來。
虞兮附在他的胸膛之上,她知道他還有呼吸,但是卻越來越弱。
被水嗆住了?
虞兮顧不得那麼多,扒開南宮末的嘴巴,附身,對準就吻了上去。
她知道如果要救溺水的人,就必須用嘴渡氣。可眼下無人,南宮初危在旦夕,她隻好犧牲自己來救他。
誰料想兩唇半緊緊靠在一起時,南宮初卻突然睜大著眼睛看著虞兮。
虞兮的幻術本就不能維持太長的時間,此時自己早已恢複容貌。
見南宮初這樣震驚的眼神,虞兮心底一驚。舉起手就將他的腦袋敲暈了。
感受著他正常的心跳和脈搏,虞兮知道他已然沒事了。
隨即她踏著月色,再次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南宮初陷入了昏迷,但在夢中,他看到一個絕色女子緩緩踱步而來,一顰一笑盡是柔情蜜語。
她一笑,頓時所有的花都失去了顏色。
可這色膽包天的女子竟敢褻瀆自己!
真是好大的膽子!當眾調戲皇子!
虞兮拎著魚簍興高采烈地朝著一攬芳華奔去。
雖然已是月照高空。
南宮末依舊一臉悠閑地躺在搖椅上,賞著月色。
身旁是小喬子賣力地扇著扇子。
虞兮一走進看到南宮末這副驕奢淫逸的樣子,便將手中的魚簍朝著他扔去。
“你這番驕奢淫逸的樣子,真是討厭。”
南宮末一聽這話,立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順勢將虞兮摟緊懷裏,一臉壞笑道:這驕、奢、逸三個字我認了,可這淫我可冤枉著呢?”
虞兮小臉一紅,推開他的懷抱,嗔怪道:“我要去宮外。”
南宮末看著魚簍裏的活魚,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笑意:“喲,你還真釣到魚了?”
“這話什麼意思?”虞兮不滿噘著嘴。
“沒什麼,明日我就帶你出宮玩。”南宮末淺淺一笑,將她的淩亂的碎發別在腦後。
南宮末雖是太子,但要出宮也必須要經的皇上的同意,所以今日的他將虞兮帶到了一處花田。
花田裏到處都是牡丹花,牡丹花一直是宮中的富貴花,所以在宮中隨處可見。
但虞兮卻不喜,當日若不是牡丹花,她也不會幾欲死去。
她朝著南宮末手指的方向看去,才發現花田深處有一座假山。
這假山的位置有些奇怪,孤孤單單地立於一座湖上,幾不應景。
虞兮在宮裏待了也有一年日子,對於這宮裏的景色早已摸透。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沒有美感的布置。
南宮末嘴角一揚,知曉她心中所想,抱起她,就朝著湖中假山飛去。
落地之時虞兮大驚:“你帶我來這裏作甚?”
“你不是吵著要出宮嗎?”南宮末拉著她的手朝著山洞內走去。
感受著手心裏的暖意,虞兮臉一紅,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後。
假山內極黑,虞兮甚至連南宮末的臉也看不清。
她怕黑,緊緊抓著南宮末的手。
南宮末感受到了她的緊張,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別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