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己看了一眼,隨後撇過腦袋,直起身子,朝著自己的臥房走去。
“悅己徒兒?”
“師父,玩夠了就早些歇息吧。”悅己腳步不停,遙遙答道。
“真是無趣,太過聰明始終不好。”折容歎息一聲後一把扯下臉上的人皮麵具,迅速戴上麵具。
蒼月和藍日看的下巴都要掉了。
原來那張隔壁老王的臉是一張人皮麵具!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方才折容動作快得讓他們看不清,更不要說人皮麵具後那張真實的臉。
“先生,您這是好生無趣啊。”蒼月揉了揉眼睛,一臉哀怨地走了。
方才她一直以為折容會露出真麵目,故一直沒舍得眨眼。
“先生,隔壁老王也會不高興的。”藍日攤攤手,無可奈何地走了。
看來大家都生他的氣了。
折容學著藍日的樣子,攤攤手,無可奈何地說了一句:“先生,隔壁老王也會不高興的。”
隨後他歎了口氣道:“我擁有天人之資,每天還要遮醜似的遮住這張臉,我也很生氣啊。”
……
塵生走在路上,看著執手軒那處高牆,突然想起方才自己就是和悅己在這裏擲酒壇的。
他的嘴角微微翹起,形成好看的弧度。
為何每次見到她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難道他們前世真的認識嗎?
想到此,他再次笑了笑,隻是這笑意帶了些許自嘲。
酒壇?
對了,他記得那張寫了紙條的酒壇子就落在了這附近。
就算是摔碎了,變成碎片也不會長腳跑掉。
可是他找了許久都未發現。
就在他放棄尋找,正要離開之時。
身後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他劍眉一挑,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那肩膀上的手。
一個完美的過肩摔。那人沒有掙紮就猛地摔倒在地。
“啊。大師兄你……”
塵生凝神細看,才發現那躺在地上呻吟的人是自己的小師妹——妙生。
“妙生!怎麼是你!”
他大驚,連忙扶起她。
“不是我,還會是誰啊。”妙生扶著腰,踉蹌著直起身子,一臉怨氣地朝著塵生的揮了幾拳。
塵生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妙生,不是和你說過,我的肩膀不要隨意去拍。對了,你怎麼在這裏?”
妙生支支吾吾地開頭道:“我,我見你許久都不回來,所以就出來找你,結果一來到這裏,就看到你在這附近鬼鬼祟祟的。”
說到這裏,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道:“你在這裏幹嘛?可是在找什麼?”
塵生眉頭一緊,隨後漸漸舒展開,故作鎮定道:“沒什麼。我就是來看看虞兮娘娘,結果她沒事,所以我真準備回去。”
妙生嘴角的笑意越發濃了,繼續問道:“那大師兄,可遇到什麼人了嗎?”
“沒有。”塵生說完就轉身道,“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回去吧。”
妙生看著他的背影,冷哼一聲道:“說謊的本領真是越發高了。”
她的五指緊緊捏在一起,然後攤開,一張褶皺的紙團展現在她的手中。
紙團被一點一點地攤開。
觸目驚心的幾個大字再次讓她的心蒙上一層陰影。
大師兄,我沒有時間等你了。
她的眼神如同冰上燃燒的火,深邃而複雜,但不變的是依然光亮如閃電。
方才隻要他一個轉身,一個回眸,他就能夠發現她。
但是沒有。他的眼中隻有那要抹烈焰色的倩影。
嗬嗬。她笑的蒼白無力。
那將身子包裹在黑色長袍下的男子卻仿佛比她還開心。
她猶記得他抬起頭的時候。
一片漆黑。
除了兩隻發著綠光的眼睛。周身沒有一處不是黑色的。
“你是誰?”她警惕地看著他。
“你可以叫我黑袍。”黑袍男子的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地底世界,空靈夾雜著詭異。
“你抓我想幹什麼?”她知道此人高深莫測,武藝高強,如果隻是為了殺人而殺人,怕是早就殺了自己。既然隻是抓了自己,定是有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