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侍衛舉著刀朝著柔弱的虞兮就要衝上。
“大膽!”
一句威嚴的聲音打破場間的淩亂。
隻見南宮末穿著明黃色的裏衣,在小喬子的攙扶下。朝著虞兮走去。
可見為了虞兮,他竟未來得及換衣服就趕了過來。
“皇上。”婉如眼裏滿是心疼,“您怎麼來了,您這病還未好,怎能下地。”
南宮末至始至終都未看她,隻是朝著那些跪地叩拜的侍衛擺手道:“沒有朕的諭旨,你們也敢在宮中胡作非為,當真不想要脖子上的那玩意了嗎?”
侍衛們隻是低垂著腦袋,一聲也不敢吭。
見南宮末朝著虞兮漸漸走近,婉如立即拉住他的衣袖道:“皇上,就是這賤人害得您中了毒,如此心腸狠毒之人,斷熱不能讓她苟活於世。”
“放肆!”南宮末麵色蒼白,似乎身體極其難受,他輕咳一聲,隨後繼續大聲喝道,“朕的後宮目前還不是你一人說了算的,你有什麼資格管朕的女人。”
見南宮末勃顏大怒,婉如跪地流著淚,聲音哽咽道:“皇上,這個賤人毒害了皇上,現在人贓並獲。難道不應該被抓嗎?
“夠了!”南宮末不悅道,“難道真的要我在眾人麵前揭穿你嗎?”
婉如顫抖的哭泣聲突然哽咽,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道:“皇上,這是何意?難道皇上認為是我栽贓嫁禍給了這個賤人嗎?”
見南宮末閉口不言。她繼續說道:“太醫已經考證過了,皇上中的毒是一種名叫罌粟的花毒,在這宮中,除了執手軒哪裏還會有這種花!”
隨後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趙太醫。
趙太醫立即跪地磕頭道:“皇上,老臣確實在執手軒的院子裏發現了大量的罌粟花,此花與虞美人頗為相似,常人難以分辨。但是這花卻是劇毒之物。”
“你的意思是說朕也隻是一個常人?”南宮末殺意驟起。
“老臣不敢。皇上乃真龍天子,九五之尊,老臣隻是怕皇上被奸人所蒙蔽。”
“這花都是朕一手所種,若是真混入什麼罌粟花的種子,怕也是朕在這龍椅上坐膩了,想毒害自己。”最後幾個字南宮末說得很大聲,足以讓他虛弱的身體因氣竭而變得搖搖欲墜。
塵生一把扶住他,這才讓他還能莊嚴肅穆地立在場中。
悅己這時候才看清原來塵生也在現場。
不免多看了兩眼。
自然也看到了塵生身旁的妙生。
這女子長得是好看,亭亭玉立的樣子在一群宮女、侍衛中很是紮眼,但是悅己卻生不出什麼好感,尤其是那雙似乎隱藏了無數心機和秘密的眼睛,委實讓悅己討厭的很。
塵生似乎注意到有人正目光如炬地看著自己。
目光朝著四周掃視了一番。
“在你看來,他如何?”悅己指著塵生問向身旁的非墨白。
“一身正氣但是迂腐之極。是個人才,也是個蠢材。”
這就是非墨白對塵生的看法。有褒有貶,聲音裏不帶任何情緒,似乎還有些欣賞,但是那蠢材二字卻讓人有些迷離。
“你與他可是舊時?”悅己笑了笑,“還是說你們之間有過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
悅己揶揄之餘,還不忘喝了口茶,似乎正要好好聽聽內裏有什麼勞什子。
但不解風情的非墨白隻說了簡單的四個字。“偶有幾麵。”
“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吧。”悅己繼續喝茶。
非墨白沒有說話,他與塵生之間的過往,要說羈絆確實沒有,要說幾麵也委實太過敷衍。這其中的迂回曲折,沒有人說得清,道的明。
悅己見他不言,心下以為戳中對方心事,便也就識趣地沒有繼續,眼裏滿是笑意看向了執手軒的各位。
南宮末似乎知道些什麼,但並不想揭穿婉如。
但婉如卻不依不饒:“皇上,您這般含沙射影,可是找到了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