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己沒有理會,繼續朝著前方走去,直至看到掛著“一攬芳華”的大門才停下腳步。
忽然舉起手她才意識到自己的手竟然可以動了,她疑惑道:“我的手怎麼可以動了?”
遠方一個聲音遙遙答道:“我剛才替你穿衣的時候,順道給你解了。隻是不知道何時又會發作……”
非墨白實在是走得太慢,悅己並未聽到後半句,怒氣躥上大腦,隨後極其“優雅”地抬腳揣開了門。
這是一間極其淡雅的花房。
但是那些花都不見了,隻剩下一屋的狗尾巴草。
屋內有很多窗戶。
可以看得出,是個采光十分好的地方。
屋子陳設簡單,隱隱間隻能看到一處地方有淡淡的燈光。
悅己朝著前方走去。
“這花盆上有虞兮的氣息。”
悅己驀地轉身,才看見非墨白白皙的袍子。
“你什麼時候來的。”
“不快,就方才。”
悅己不理睬他,非墨白的身速她早就知道了,隻是沒想到可以快到自己都察覺不到。
“虞兮說過,她還是花身的時候曾在宮裏生活過,看來這個花盆就是當年孕育她的地方。”悅己歎了口氣繼而說道,“可惜,還是無法探查她半顆心的下落。”
“我們應該去找南宮初。她才是和虞兮相處最長時間的人。”非墨白道。
“如此也對。”悅己忽然想起白天的事,繼續問道,“虞兮給南宮末下毒,應該也是南宮初授意的吧。”
“南宮初早就對皇位覬覦多年,虞兮進宮的事也是他安排的,其用心可想而知。”
“南宮末似乎不知道。”
“能坐上皇位的人,又怎會如此愚昧。”
“你似乎知道的不少。”
“過獎,過獎,隻是猜的而已。”非墨白笑道。
“這件事有些複雜,我希望你不要涉入其中。”非墨白臉上的笑意轉瞬漠然。
“我的性子你應該學會去了解。”悅己的意思除了她師父,沒有人可以替她做任何決定。哪怕是建議也不行。
看著悅己的背影,非墨白歎息一聲:“前世的你隻為一個人而活,今生你確實隻為自己而活,可是這並不是折容想要的結果。”
悅己的身影越來越小,非墨白飄然落至她的身旁,問道:“你要去哪裏?”
“自然是趁著藥效還未完全散開,去找南宮初。”
“你知道南宮王府在哪裏嗎?”
“不知。”
“那你還走那麼快。”
“隨便走走總會到的吧。”
“……”
非墨白無語,拉著悅己的手,就飛身躍起。
二人到達南宮王府時,悅己才恍然這南宮王府竟然這般氣派和美麗。
隨處可見的花草樹木竟然讓這金碧輝煌的庭院顯得那般淡雅。
“看來南宮末對這弟弟挺不錯的。”悅己說道。
非墨白點點頭道,“還能以南宮這個姓為府名,足以說明南宮末對他的兄弟情義,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天機不可泄露。”
“……”
二人不再閑聊,朝著南宮初的所在的地方飛去。
夜深人靜隻有一個地方的燈光還亮著,想必也隻有南宮初這個府邸的主人才敢如此了。
悅己和非墨白隱在暗處,朝著那個屋子看去。
南宮初在喝酒,雖然醉眼朦朧,但是依然看著案前的那幅畫。
悅己微眯雙眼,才看清那畫上的女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