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師，你曾經說過，做皇帝要君無戲言，做人要言而有信，否則君不君，人不人，實乃禽獸也。”
我有說過這些話嗎？非墨白一時間竟找不到說詞來反駁他。
“小灰，你且去吧，悅己折容從來不收禽獸。”悅己笑著從他身邊經過。
非墨白：“……”
悅己走到非墨白所說的那間一攬芳華後，不禁抽了抽鼻子。
好香？
這門竟然沒鎖，她四處張望了下，確信沒人，才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一片水汽帶著濕漉漉的熱流迎麵撲來。
花香四溢，水氣彌漫。
這竟然是沐浴池？
這裏有線索？
悅己無奈地朝著前方走去，還好這裏沒有人。
隻是剛走到水池旁時，卻是一個沒注意，被一股怪力推下了浴池之中。
她還沒來地及看是誰，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看你以後，怎麼勾引我大師兄。”妙生從一個屏風後走了出來，她看著昏迷在浴池中的悅己，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悅己這下真的如同一朵紅蓮花一般，浸在水氣彌漫的水池中，靜靜散發著香味。
她恍恍惚惚睜開雙眼，發現水汽不知何時變成了霧氣。
周圍模糊地隻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怎麼會有魚？”
看不清四周，那隻能看下方。
這一看，悅己有些傻眼。
這浴池裏竟然有一隻魚？
她再次揉了揉眼睛，繼而看向那隻魚。
這下終於看清了。
這依舊是隻魚，隻是靈氣非凡，應是隻不同尋常的靈魚。
靈魚似乎很喜歡她，在她的腳踝間遊來遊去，甚至還親昵地蹭了幾下。
“你身上好香啊？”
這靈魚會說話？難道是隻小魚精？
悅己剛想開口，卻發現自己的嘴唇蠕動良久，也未發出一個字來。
難道嗓子壞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是被一股怪力推下浴池的，於是她再次東張西望起來。
但是除了水茫茫就是霧茫茫。
其他什麼也看不見。
她隻好歎了口氣，看看腳下這小東西在幹嘛。
咦？它在啃東西？
“你真的好可憐，竟然被鐵鏈鎖在了這裏，我來救你吧。”
小靈魚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大嘴巴一張一合，吐出幾個小泡泡，隨後朝著悅己的腳襲去。
這個時候，悅己才看清自己的腳上竟然纏繞著鏽跡斑斑的鐵鎖鏈。
而且似乎時間已經很久遠了。
究竟是何人？要把我困在這裏。
她手不能動，口不能言，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小靈魚。
這是哪裏來的小靈魚？
小靈魚似乎注意到了悅己清冷目光裏的灼灼好奇。它轉身看著悅己，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的牙咬不開鎖鏈，但是你不要害怕，也不要覺得孤單，以後我每天都會來找你的。”
悅己明明沒有說話，卻感覺小靈魚似乎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嗯嗯，我要走了。被人發現就不好了。”小靈魚搖搖尾巴，朝著一個方向遊去。
直至消失了蹤跡，悅己也沒有移開停留在它身上的目光。
白茫茫的霧氣散開，隱隱約約出現幾個人，悅己卻越發地覺得視線模糊了，最後身子都無力地任由別人拉著。
“快點啊，趕不上吉時了。”
“是，是。”
耳邊依稀還能聽見來人的聲音。
數量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