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非墨白麵色平靜道,“逃了,豈不就是不打自招。若是悅己折容不開也罷了,但是悅己折容還要繼續開下去,換一個地方行不通,那道士定會不依不饒。”
“道士?”藍日疑惑地問道,“公子怎麼知道那藍袍男子是道士?”
非墨白思忖片刻道:“曾經見過而已。”
悅己輕歎一口氣:“乏了。”隨後就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姑姑。”蒼月和藍日的聲音被悅己遠遠拋在了身後。
兩人隻好求助於非墨白。
看著兩人殷切的目光,非墨白麵色平靜地說道:“再等幾日。”
……
“報告黎哥,悅己折容這幾日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屍體也很安全,沒有人來偷屍。”黎願手下一個身體強壯的年輕官差說道。
“繼續監視。”黎願說道。
隨即看到這人支支吾吾似乎還有什麼沒說完,他繼續問道:“還有什麼事?”
“黎哥,有人報官說在城南的屍地上發現許多壯年男子的屍體。”
黎願的麵色微微有些發白,隨即不耐煩地道,“屍體?準是被一些盜墓者給挖了出來,再埋回去不就好了。”
塵生在一旁靜靜聽著,他看到這年輕官差依舊支支吾吾地,輕聲問道:“你且慢慢說,別慌。”
黎願一聽大師兄這般說,才調整好心情,麵色緩和地問道:“一口氣說完。”
“是,這些屍體雖然是被人掩埋在泥土裏的,但是前些天下大雨,這些屍體就被衝了出來,一般人的屍體都會被深深掩埋在泥土裏,絕不可能被泥水衝刷出來,而且那些屍體顯然都是被人吸幹了血液而死的。”年輕官差緩緩說道。
“有這等事?”黎願皺著眉頭說道,“有幾具屍體?”
“一共七具。”
“那麼多?把那些屍體都抬回來讓仵作好好驗驗,並且貼出告示,讓那些家中有失蹤人口的人都來認領屍體。”
“是。”年輕官差恭敬地答道。
“加上六名更夫以及那名男子,應該有十四人被害。”妙生想了一會兒說道,“仵作也說過那些燈籠確實是人皮做的。”
“現在的矛頭都指向悅己折容,我看幹脆把他們抓來好好拷打一番得了。”黎願咬牙。
“不是他們。”塵生依舊麵無表情,隨後朝著門外走去。
“你怎麼知道?”
“平常家的小孩可能將一家店的地址記得那麼清楚,定是別人教他如此說的。”塵生不緊不慢道,“那老板的證詞也有些可疑。”
“大師兄,你去哪兒?”妙生緊跟著就追了出去。
塵生微微轉身,手掌在妙生脖間一劈,她就暈倒了。
“十七,好好照顧她,我出去一趟。”塵生將妙生推到黎願的懷中,不及他回答,就轉身離開。
……
悅己折容。
“藍日,為何今日就這些菜。”蒼月看著桌上那些豆芽和蘿卜,愁眉苦臉地說道,“你給姑姑就買這些菜。”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天那些官差時常在我們店門口晃蕩,嚴重妨礙了我們的生意,現在幾乎沒人敢進我們的店。”藍日放下筷子抱怨道,“再這樣下去,我們就隻能吃白飯了。”
悅己沒有說話,放下筷子,帶上麵紗就走了。
“姑姑,這是要出門?”蒼月大驚,欲要起身。卻被非墨白阻攔道:“你留下,我去。”
論武功,公子比我和藍日都好。
論口舌,姑姑也聽公子的話。
如此想著,蒼月點頭坐下。
悅己緩緩走在漆黑的夜裏,她漫不經心道:“這是我的事,別跟著我。”
“我隻是受你師父所托,來保護你。”非墨白莞爾一笑。
悅己淡淡回了句:“十丈之外。”
非墨白嘴角一抿:還真是沒有以前可愛。
繼而默默跟在她的身後,保持著十丈的距離。
悅己飛身一跳,落在了房簷之上,朝著那晚的案發現場走去。
如今想要解決悅己折容當下的問題,還是要查出真凶才行。
故悅己這個當家人隻好為此跑一次腿。
隻是她沒想到今日會遇到另一個人。
塵生快步朝著那夜發現屍體的地方走去,案發時,被那紅衣女子吸引了太多注意,如今想起來他才覺得自己疏漏了一些細節。
待他走到巷子轉角處,已然發現一個紅衣女子先他一步來到了此處。
拔劍,上前,跳躍,動作流暢地一瞬間完成。
悅己看著脖子上的那把劍,沒有躲開,冷冷看了一眼塵生,清冷的聲音隨之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