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二天黎明的到來,華國帝都之變的事情瞬間傳遍全球。
盡管瀟塗宗以及從各地趕來的國安特勤專員經曆近三天三夜的努力,總算將帝都內的魔物一一清除。但那個直徑可達數十千米的巨大深坑卻是怎麼也填不上了。
這不是神所為,也不是魔所為,而是人所為。
華國政府倒也想了一個辦法,根據深坑的形狀和地勢,在其上又重新建立了新的居住小區和商業街,因為位置比較奇特,竟一時間得到很多人的青睞,房子尚在規劃中就已被售空。
帝都之危是度過了,但整個世界的變化似乎才剛剛開始。
全國各地不斷發現魔窟,國安特勤六處雖都會立刻趕去清繳,可在這過程中依舊有魔物跑出來造成了不少傷亡。也由此代表,武道界再也不能繼續安然地隱藏與世俗界當中。一群特殊的人群出現在人們視線當中,他們身披朱紅大氅,白底紅字地寫著:國安。
以前人們以當兵為榮,現在則已成為一名國安特勤六處專員為榮。
越來越多的普通人了解武道,越來越多的普通人成為武者。在國家政策的支持下,各地各方紛紛成立武館,但無人再敢建立宗派。因為華國內有國安特勤六處就已足夠,正是因為如此,瀟塗宗的存在就更加顯得突兀顯眼。
作為華國兩最大的兩個官方機構,國安特勤六處的門檻太高,導致很多人望而止步;而瀟塗宗則沒太多要求,而且條條規規也比較少。對於男性武者來說,最關鍵的還是桃花派和幽幻派這兩大女子派別,真是哪怕隻是天天望上一眼,也足以延年益壽了。
一天又一天。
自帝都之變已過去了一年的時間,瀟塗宗的二期建設也已全部完成。
每年春季和夏季瀟塗宗都會對外招收弟子,這也是最忙的時候。
董莎莎端了一杯咖啡進去,看著埋頭苦幹的楊紙西,心中隱隱作痛,她輕聲道:“嫂子,歇歇吧。”
楊紙西抬頭笑了笑,道:“沒事,莎莎你快坐。”
董莎莎知道楊紙西之所以如此無日無夜地苦幹,不過是想讓工作麻痹自己。人的腦袋一旦清閑了,就難免會想起一些人一些事。她就沒有楊紙西這麼堅強,哪怕一年過去了,她腦袋裏還都是李豐,都是陳瀟瞳。
這個漩渦,他們誰也走不出來。
她還清晰地記得消息傳回瀟塗宗後,楊紙西聽後病倒了一個月,一個月後她就變成了這幅樣子。她說李豐一定會回來,陳瀟瞳也會回來,她得把瀟塗宗建設好等著他們,所以她不能倒下。
這或許有些自欺欺人,但誰也沒有說破,畢竟這已是她活下去的最後理由。
董莎莎坐在那裏一直等到楊紙西批閱完文件,撒嬌著笑道:“嫂子,你陪我出去轉轉唄。”
楊紙西放下筆,莞爾一笑,道:“好。”
能請她的人,目前也就隻有董莎莎了,畢竟是兩個同病相憐的人。
董莎莎一喜,叫道:“小豐,媽媽們帶你出去玩嘍。”
正在角落裏打盹的小豐一躍而起,瞬間精神的不行。
三月的天,春暖花開,已有暖意。
但是,再暖和的陽光也難以照亮這兩個女人的心底。
李豐對別人來說或許隻是宗主,隻是偶像,隻是英雄。可對她們來說,卻是親人,是唯一的依靠。自李豐消失不見後,她們就懸浮於半空中,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摔死。
一年了,她們從來沒有放棄對李豐的尋找,但世界之大,又該去哪尋找。
兩人漫無目的的走著,瀟塗宗內所有弟子見了這兩人一狼,都紛紛停步行禮。楊紙西也笑著點頭回禮,沒有任何架子。
帝都之變後,李豐雖不見蹤影,但瀟塗宗並沒有如外人所想的那樣發生內亂,反而各派之間還更加的親密。因為他們知道,李豐走了,瀟塗宗都必須要他們自己來撐起來了。